阿笙看到白鷹依偎在姑姑身旁,又從屋里奔了出來,湊到身邊去撫摸它順滑的羽毛,向云天行道:“天行哥哥,你也來試一試?!?
云天行看向九幽谷主道:“我可以嗎?”
九幽谷主笑道:“摸一下又不會死,有什么不可以?”
云天行見這白鷹目光犀利,似乎一直在瞪著自己,他心底還有幾分怯意,但又不好掃了阿笙的興致,便伸出一手,朝白鷹頭上摸去。
那白鷹見云天行伸手過來,雙眼微瞇,似乎動了怒,腦袋一閃,張嘴就咬住了云天行的手臂。
“哎呦!”云天行吃痛,大嚷大叫,用另一只手去掰鷹喙,卻又掰不開,被白鷹叼著亂拽。
九幽谷主撲哧一笑。
阿笙急道:“天行哥哥,我倒是忘了,你身上的野豬氣味還未散盡,它定是把你當成一頭野豬了?!?
云天行哭笑不得,道:“哪有野豬是雙腳戰(zhàn)立的啊,先別說這個,先讓它放手……不,是放嘴!”
九幽谷主笑道:“阿笙說的是,你在它眼里跟一只野豬沒什么區(qū)別,而且它在外面也沒少獵食野豬,今日竟獵到了一頭直立行走的免毒野豬,好笑,好笑?!?
阿笙白了九幽谷主一眼,道:“姑姑,你還在一旁說風涼話,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還同意他伸手過來?!?
九幽谷主笑道:“這可怪不到我身上,是他自己想摸,我怎么好拒絕?云小子,你說是不是?”
云天行苦笑道:“是的自己要摸的,鐘谷主,你快叫它饒了我吧,我這細胳膊細腿的,可經(jīng)不住它這龐然大物來折騰?!?
九幽谷主笑著拍了拍白鷹的腦袋,道:“饒了他吧?!?
那白鷹似是能聽懂人,立刻張嘴,云天行忙抽出手臂,驚兔似的躥到了兩丈開外。
九幽谷主一聲口哨,那白鷹走到空曠處,雙翅一展,登時掀起一陣狂風,白鷹乘風而起,扶搖直上。
狂風消散,院中的花木方才回直了腰。
九幽谷主凝視著云天行,道:“你這小子隱藏得不淺呢,被它咬著拽了這么一會,竟然一點傷都沒有,這可比野豬的皮肉還要結(jié)實啊?!?
云天行笑道:“我打小就皮糙肉厚,沒少被狗咬,被牛頂,經(jīng)得起折騰,再說它嘴里沒牙,比不得那些四腳奔走的野獸,上來一口,就得掉一塊肉?!?
九幽谷主笑了笑,向阿笙道:“你打算一直把他藏在這里?還沒出嫁的姑娘,把一個男子藏在屋里,成什么樣子,是要學人家金屋藏嬌嗎?”
阿笙紅著臉道:“姑姑要是同意讓他住到客館里去,我不就不用藏了嗎。再說,他吃了苦婆婆辛苦養(yǎng)大的野豬,也不算是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