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詫異道:“世上竟然還有這種怪異功法,如果月圓前夜不飲血便會怎樣?”
阿笙道:“據(jù)說如果被滿月月光照到,人會發(fā)狂,至于真假,我也不知道,江湖上是這樣傳的。曾經(jīng)創(chuàng)出此功法的噬血老祖便是這樣,每到月圓之夜便會大肆殺人,被殺人中不乏親友子輩,再沒有人性的人,也不會對自己的親朋好友動手,人家都說是他沒了理智,辨不出人來了。不過后來他又將這種發(fā)狂的行為控制住了,有人說他飲了童男童女的血液,才將這種負面效果壓制住的?!?
云天行嘖嘖稱奇,他從阿笙那里聽到過不少江湖傳聞,但每一件都能讓他耳目一新。
“那后來呢?那位噬血老祖怎樣了?”
阿笙搖頭嘆息,道:“他殺人無數(shù),招惹了不少仇家,早已被人圍殺身死,卻不知這邪門功法還是傳了下來?!?
云天行奇道:“傳下來了?傳給誰了?”
阿笙道:“就是那位吟虎堂堂主杜無量啊?!?
云天行笑道:“笙妹,你認錯了吧,這噬血魔功既然靠汲血來增進功力,想來不會是一般的武功。而這位杜堂主跟梁海山半斤八兩,要是他會什么噬血魔功,梁海山哪會是他的對手?我與梁海山交過手,雖然他劍術很高,但也沒那么高不可攀。”
阿笙吐舌道:“所以我就說不確定嘛?!?
云天行笑了笑,道:“不過,你是如何知道杜無量會噬血魔功的,不會就因為那張藥方吧?”自從阿笙看到那張藥方后,神情一直很古怪,他一直看在眼里。
阿笙點了點頭,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張藥方上羅列的藥材正是輔助汲血的藥引配方,連藥材的分量都完全對得上。以前我姑姑曾派人打探過噬血老祖的底細,這藥方是從他一位親信那里得到的,應該差不了?!?
云天行沉吟片刻,道:“照你這么說,應該不會錯了,這位杜堂主多半已經(jīng)練了噬血魔功。既然這樣,月圓前夜他必定會汲血練功,我們得想辦法阻止他才是?!?
阿笙低頭想了一會,又抬頭凝望著云天行,道:“天行哥哥,如果他真練成了噬血魔功,只靠我們兩個,恐怕難以對付他。八月十五在即,按諸葛神機的說法,‘九殿閻羅’會在萬佛寺現(xiàn)身,如果錯過,以后再想找到他,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要不,杜無量的事等大會結束后再想辦法吧?”
云天行道:“那怎么行?總不能任由他吸血害人吧,那跟妖怪有什么區(qū)別。”
阿笙道:“話是這樣沒錯,可是……”
云天行道:“笙妹,你處處為我著想,我真不知道該怎樣謝你。不過,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就愛多管閑事,既然碰上了,我就不能不管。月圓前夜,我們一起去捉妖好不好?”
阿笙舒了口氣,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自己的事還忙不過來,還有閑心去管別人。好,就去捉妖好了,我也想見識見識江湖上盛傳已久的噬血魔功到底是門什么功夫。”
萬佛寺群雄大會召開在即,泉城早已人滿為患,但仍是進多出少。各方勢力應萬佛寺之邀,紛紛前來參會,就算沒有門屬的孤家寡人,也大都會來瞧個熱鬧,畢竟誰都不想錯過此次盛會。
云天行本想趁這幾天空閑去見見云隱門的諸位,但見云隱門暫居的宅院外人流涌動,有不少江湖豪客前去拜會,溫如玉和逸清塵等人忙進忙出,從早到晚,忙得焦頭爛額,似乎根本分不開身。云天行只遠遠看了他們幾眼,便沒再登門。
這樣的情況并不罕見,平時各方勢力分居天南海北,難得能見上一面,都想借這個機會,好好認識或結交一下那些名動一方的人物,就算搭上幾句話,以后跟外人談起來,也覺得心里有了底氣。其實,不止云隱門一家,萬佛寺、飛雪閣、天師府等居所,也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