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你!”
葉天賜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又走了?你可真夠忙的??!”
顧靈音一陣皺眉,望著葉天賜遠(yuǎn)去的身影喃喃道。
……
東云城,南城門外百里,一座不起眼的山峰之巔。
浮香一襲淡紫色長裙,靜靜地立于崖邊,山風(fēng)吹拂,將她曼妙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她的美眸,此刻正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遠(yuǎn)處那座沐浴在夕陽余暉下的雄偉城池,眼神復(fù)雜,既有身為諜姬的冷靜與機敏,又有一絲無法掩飾的敬畏。
自從那日在天機閣被葉天賜種下奴印之后,她便徹底失去了自由。
可她的臉上,卻是沒有任何半分怨恨神色。
浮香喃喃自語:“主人……”
這個男人天賦實在太高,高到短短幾個月時間便能突破到金剛境。
更為可怕的是他背后的大能靠山……
可怕到足以讓天機閣的天算長老,都毫不猶豫地將她這個“鎮(zhèn)閣之寶”當(dāng)做賠禮送出。
能成為這等存在的奴仆,或許……并非壞事。
她抬起纖纖玉手,掌心之中,那枚散發(fā)著玄奧波動的紫金陣盤正微微嗡鳴。
按照葉天賜的吩咐,她已在東云城四周悄無聲息地布下了四方鎖天陣的陣眼。
此刻整座東云城已然成為了一座巨大的、只許進,不許出的囚籠!
只待葉天賜一聲令下,這座在東域屹立了數(shù)百年的公孫世家,便將迎來他們的末日。
就在此時,一道流光自天際盡頭激射而來,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她的身后。
浮香嬌軀一顫,想也不想,立刻轉(zhuǎn)身行禮,姿態(tài)謙卑到了極點。
“公子,陣法已布置妥當(dāng)?!?
葉天賜負(fù)手而立,目光淡漠地掃過遠(yuǎn)處那座被陣法籠罩的城池,微微頷首。
“很好?!?
“你隨我入城?!比~天賜緊接著補充道。
“是,公子?!?
浮香恭敬應(yīng)聲,蓮步輕移,緊隨其后。
暮色四合,華燈初上。
東云城內(nèi)車水馬龍,一派繁華景象,叫賣聲、喧嘩聲不絕于耳,充滿了人間煙火的氣息。
誰也無法想象,一張無形的天羅地網(wǎng),已將這座雄城徹底籠罩。
城中最高的一座酒樓屋頂,兩道身影如鬼魅般悄然落下,夜風(fēng)吹拂,衣袂飄飄。
葉天賜負(fù)手而立,目光俯瞰著下方燈火通明的公孫家府邸,那眼神,如同在俯瞰一座巨大的墳?zāi)埂?
浮香安靜地站在他身后,不敢有絲毫語,只是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夜,愈發(fā)深沉。
就在此時,兩道流光自天際盡頭撕裂夜幕,以驚人的速度激射而來!
流光未至,那凌厲的劍意與刻骨的恨意,便已讓四周的空氣都為之凝固!
唰!唰!
兩道倩影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葉天賜身前。
左邊的女子一襲白衣勝雪,身姿窈窕,面容清冷絕美,只是那雙本該如秋水般的眸子,此刻卻被一片化不開的冰寒與仇恨所籠罩。
她手中緊握著一柄古樸長劍,劍未出鞘,劍氣已然沖霄!
正是蘇傾月。
她身旁的少女,容貌與她有幾分相似,同樣是絕色之姿。
少女一襲青裙,一雙眼眸燦若星辰,仿佛能看穿世間一切虛妄。
蘇折柳。
十年了。
當(dāng)年那兩個在血與火中倉皇逃生的女孩,如今,都已是能獨當(dāng)一面的強者。
“夫君!”
一見到葉天賜,蘇傾月那冰封的俏臉上,瞬間融化了一絲柔情。
葉天賜微微點頭,抬手遙遙指向不遠(yuǎn)處那座宛如巨獸般盤踞在城中的府邸道:
“那便是公孫家?!?
“公孫家……!”
葉天賜的話語如同一道引線,瞬間點燃了蘇傾月心中壓抑了十年的滔天恨意!
她那雙美眸之中,瞬間血絲攀爬,死死地盯著那片燈火!
“姐夫,公孫弘可在家中?”
蘇折柳開口問道。
葉天賜道:“除公孫家一祖之外,公孫家上下一千三百五十九口人都在。”
“我已經(jīng)用陣法封鎖了整個東云城,這里,只許進,不許出?!?
此一出,蘇傾月嬌軀猛然一顫。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葉天賜,那雙被仇恨充斥的眸子里,涌上了濃濃的感激與愛意。
她什么都沒說。
但她知道,這個男人已經(jīng)為她鋪平了復(fù)仇的一切道路。
她能做的,便是用手中之劍,親手?jǐn)叵鲁鹑说念^顱,告慰蘇家滿門在天之靈!
“折柳?!?
蘇傾月的聲音,再次變得冰寒刺骨。
“我們走?!?
話音未落,她已化作一道白色劍光,沖天而起,直奔公孫家府門!
蘇折柳緊隨其后,殺意凜然!
兩道流光,如同劃破黑夜的復(fù)仇之刃,帶著十年血債,悍然斬下!
……
公孫家府邸,正門。
八名身穿精甲的護衛(wèi),手持長戈,神情倨傲地守衛(wèi)在此。
就在此時,兩道流光從天而降,重重地落在了府門之前的青石廣場上,砸出兩個淺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