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喊我?guī)熓?,你師父自從組建煙雨樓那一刻起,就和劍林沒瓜葛了!”
丁翠花沒好氣道:“我?guī)退兇馐乔匪饲?,出于私交罷了。”
“你要明白,收留你們倆,我是冒了多大的風(fēng)險,可別想再套近乎了!”
柳寒漪低頭,“對不起,丁前輩?!?
丁翠花白了她一眼:“你覺得林將軍騙你們,是因為沒聽說過余澤成這個人?”
“不止如此,我從沒聽說過,有人不需要診斷,聽人說就能開藥的事?!?
柳寒漪道:“我想去那個‘衛(wèi)生院’看看,確認(rèn)一下?!?
“你瘋了吧?那鎮(zhèn)北軍工坊,是鎮(zhèn)北軍最核心機密所在!”
“三步一哨,五步一崗,你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你師父還救不救了?”
“你不會真指望帶漱葉蘭去天宮吧?那地方能找到的人,都是天選之人!”
柳寒漪被教訓(xùn)了一通,默默聽著,也不還嘴。
“你罵我弟子干什么?欺負(fù)小輩很驕傲?有氣往我身上撒便是了!”
一個虛弱卻孤傲的聲音,在后面響起。
丁翠花轉(zhuǎn)過身,氣不打一處來:“漱葉蘭!你想死嗎???快回屋里躺著??!”
柳寒漪則是飛身一閃,上去攙扶住師父。
煙雨樓主擺了擺手,示意不需要。
漱葉蘭臉上,露出一抹看淡生死的凄涼笑容:“死不死也就這幾天了,躺不躺有用嗎?”
丁翠花眼圈一紅,捏緊雙手,深呼吸一口氣道:
“別說這種話,林逍是個奇人,他說有機會,就會有機會!”
“是啊,他確實讓我意想不到……但凡早點聽你這么評價他,也不會讓老三去刺殺他?!?
漱葉蘭嘆了口氣:“以至于,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老三是生是死……”
柳寒漪聽了,眼中也有一絲難過。
“后悔了?你早就該后悔??!你當(dāng)年就不該為了早就不存在的大徵朝,去建立什么煙雨樓?。 ?
丁翠花氣憤道:“師父那么器重你,連天絕劍都傳給了你,你對得起他老人家嗎?。俊?
“復(fù)辟大徵?西蜀都亡國了,大乾都快分崩離析了,還輪得到大徵這個死了幾百年的老家伙嗎???”
“我真是不懂,放著‘大宗師’的光明前途不走,非要搞什么殺手組織,搞這些歪門邪道的路子……”
丁翠花運功平復(fù)了下,搖頭道:“三十多年了,還來壞我這老太婆的清靜……”
“我何嘗不知道,復(fù)辟徵朝,希望渺茫,可我這一脈,就是這么代代傳下來的……”
漱葉蘭臉上流露一絲歉疚,“對不起啊,丁師姐,我也……只能信賴你啊?!?
“少來!我欠你的,這一次,怎么都還清了!”
丁翠花冷哼了聲,走回屋去。
漱葉蘭嘆了口氣,看向一旁的柳寒漪。
“小柳兒,我知道……勸你也沒用,你自已小心點吧?!?
柳寒漪點頭,“放心吧,師父。”
深夜。
鎮(zhèn)北軍工坊,衛(wèi)生院。
不大的屋子里,只有一名不修邊幅的男子,正在里面搗鼓各種器皿。
一處煤火上,正架著口鍋,“咕嘟咕嘟”煮著什么液l。
正當(dāng)這時,屋門開了。
男子回頭,一臉疑惑,走過去關(guān)上門。
剛一轉(zhuǎn)身,一名黑衣蒙面的女子,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
女子剛要制止男人別喊,可卻發(fā)現(xiàn),這男人根本沒有喊的意思?
“你誰???”男子問道。
來的自然是柳寒漪。
“別管我是誰,-->>你叫什么名字?”
“嘁,憑啥告訴你?”
柳寒漪二話不說,手如閃電,用一把冰冷的飛刀,橫在了男子喉嚨前。
“回答我!”
男子咧嘴一笑:“大半夜來這里的人,無非只有兩種人?!?
“第一種,知道我的身份,想殺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