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到時(shí)候?qū)O家的人回過味兒了,想要通過孩子拿捏白雨,那到時(shí)候可就不妙了。
看著秦烈云處處在為白家著想,白豪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兒的。
“好了,這事兒就先這么著吧?!?
白豪拍了拍桌子:“既然小雨以后不回孫家了,那咱們做事兒,也就可以甩開膀子干了?!?
“爹!”白川躍躍欲試的:“那我回頭去找我那幾個(gè)兄弟,一起去?”
“可以。”白豪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人越多越好!”
不管怎么樣,氣勢必須得扯起來。
柳文麗也踴躍地道:“爹!算我一個(gè)!我回去把我娘家哥哥、侄子都帶上!”
“好!”
不過這也不能讓人家跟著白白折騰的,回頭,還要想辦法弄一桌子席面才行。
白豪在內(nèi)心告訴自己,不著急慢慢來。
放緩心情,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自己小女兒白露跟秦烈云的婚事了。
這小子,不光有本事,還有腦子,必須得把這小子給牢牢捆在自家才行。
“我找了半仙兒給你們二人合了八字,看了婚期?!?
白豪慢悠悠地一張嘴,秦烈云的眼睛唰一下地亮了。
“叔啊,日子訂了嗎?”
“訂了。”
白豪也不賣關(guān)子,揮了揮手道:“就下個(gè)月十六,結(jié)婚、搬新房的好日子!”
“好!”
十六,指的是農(nóng)歷八月十六。
換算到陽歷也是九月十六號(hào),還有大半個(gè)月呢。
秦烈云眼前發(fā)亮道:“叔,我這孤單單的一個(gè)人,要是有啥地方辦得不周到的話,您直說?!?
“放心,我跟你還能有啥不好意思的?”
他肯定是有話直說,最主要的是,家里這段時(shí)日不太平。
一個(gè)兩個(gè)的,不是這個(gè)出事兒,就是那個(gè)出事兒。
辦個(gè)喜事兒,沖一沖也好。
只是這種話,他肯定不會(huì)說的,最多就是在心里想想。
畢竟,他可不想去被人拉去游街、批斗。
天色也不早了,就算是有事兒,也是明天再說。
眼下就是收拾收拾,洗漱一下,該休息休息了。
白愛軍跟白愛武小哥倆走的時(shí)候,還不忘乖乖跟秦烈云打招呼。
小姑姑好,小姑父也好。
表現(xiàn)好一點(diǎn),以后還問小姑父要糖吃。
秦烈云本想著自己回去的,可看著白露那雙眼睛,他又舔著臉提出要求:“叔,這天太黑了,我一個(gè)人回去害怕,讓露露送我回去吧。”
白豪一捂額頭,要不要臉?
他憋得一臉豬肝色,揮揮手道:“趕緊滾蛋!”
“得嘞!”
秦烈云搖頭晃腦地嘚瑟道:“叔啊,您放心,我回頭肯定把露露平平安安的送回來?!?
白露臉色通紅,推著秦烈云趕緊出去。
小聲卻快速地埋怨著:“你還是少說兩句吧!”
沒瞅見嗎?她爹的腦袋瓜都叫氣冒煙了。
秦烈云賤夠了,心里也爽了,索性順從地叫白露給推出去了。
路上,白露碎碎念著:“你也是的,你就不能少招惹我爹嗎?”
“哈哈哈,白叔生氣了?”
“沒有。”白露也能感覺到,她爹最近對(duì)秦烈云的態(tài)度是越來越好了。
尤其是今天發(fā)生這種事情后......
白露低頭,嘆息一聲:“烈云,你說,我五姐以后該怎么辦啊?”
“說實(shí)在的,該咋辦就咋辦?!鼻亓以平?jīng)歷過生死,想得自然是比一般人都要開朗。
說句難聽話,那大活人還能叫一泡尿給憋死了?
不過,跟白露閑聊,秦烈云還是會(huì)稍稍注意一下形象的:“車到山前必有路,放心吧。
就算是日子再難過,還能比在孫家難過?”
倒也是,在孫家,那簡直就是心靈和身體的雙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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