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做出一副驚掉下巴頦的樣子,但很快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這兄弟倆還真是夠有意思的,這是啥仇啊,殺父……哦不對,他倆一個爹,那是為什么呢?太好笑了。哎喲不行了,這事兒太寸了,要不是我知道自己昨兒回去就睡了,還真是覺得這事兒沒準(zhǔn)跟我有關(guān)。不過啊,孫爺爺,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讓他們兄弟倆反目成仇吧?他倆從第一次因為打架斗毆進(jìn)監(jiān)獄,人生軌跡幾乎完全重合,所有買賣都是兄弟里一起上,我要有讓他倆翻臉還想把對方往死里整,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我這能耐也太大了吧?我家老程從財富上或可稱之為吳東首富,但即便是他也沒辦法做到這一點吧?!?
面對程煜的連番詰問,老孫頭也覺得自己有些冒失了。的確,就如程煜所,想要搞垮這兄弟倆不難,尤其是程煜這樣的家庭背景,無論是官面上,還是江湖上,肯定都有人愿意幫他這個忙。趙氏兄弟,在那些人的眼里,不過就是兩個社會渣滓人中敗類而已,兩只臭蟲,隨手摁死也就摁死了。
可說要讓這兄弟倆自己反目成仇,以趙成軍的傷勢來看,趙成兵完全就是要把他往死里打。如果不是旁邊有那么多人反應(yīng)過來之后把他們拉開了,保不齊趙成軍真的就死在案發(fā)現(xiàn)場了。關(guān)鍵是,即便程煜真有那個本事,不管是許以重利還是如何,以趙家兄弟的人性,別說親哥哥,親爹也未必下不了手??稍趺匆膊辉摦?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就下手啊,私底下不能做么?這么一鬧,就算目的達(dá)成,肯定也得把自己搭進(jìn)去。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像是有預(yù)謀的,而是臨時起意。
老孫頭點了點頭,基本上算是認(rèn)同了程煜的話。
剛想說點什么,程煜卻先開了口:“孫爺爺,您說他們兄弟倆不會是癮君子吧?我覺得,也只有癮君子,在出現(xiàn)嚴(yán)重幻覺的情況下,才會做出這種慘絕人寰的舉動。又或者趙家那個老二有精神病史?”
老孫頭一愣,更加認(rèn)同程煜的話,對呀,可能真的就是這個原因,不過現(xiàn)在也無法確定,還是等警方的通報吧。
老孫頭還以為自己現(xiàn)在還在區(qū)政府工作呢,這種案子,不敢說天天都有,但絕對層出不窮,警方該提請公訴就提請公訴,還真是沒那么多精力向社會通報,又不是什么引起了廣泛關(guān)注的案子。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能性很大啊,回頭我關(guān)注關(guān)注,看看進(jìn)展如何?!?
程煜也沒多說,只要在老孫頭這里摘清楚就行了,他估摸著,今天老孫頭和老李頭之所以又來,當(dāng)然不是為了來蹭飯的,恐怕就是聽說了趙氏兄弟出的事之后,立刻想到了這會不會是程煜的手筆,于是就想著過來看看程煜會不會在這,想探探口風(fēng)。
但顯然,程煜的表現(xiàn)和說辭都成功的讓他們倆打消了對程煜的懷疑,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程煜不是沒能力搞垮趙家,但想要讓趙家人自己內(nèi)訌,而且還是這種極端的方式,那就太難了。即便能做到,也絕非一個晚上,不,甚至還只是兩三個小時就能完成的。
這已經(jīng)超出人類的認(rèn)知了。
可他們也萬萬不會想到,眼前這位程大少,就是一個很多地方都超出人類認(rèn)知的存在。
程煜見老孫打消了疑慮,沖他笑了笑,然后高聲問程青松:“老頭兒,你大姑娘呢?”
“她說要做點家常菜給我吃,也讓我這個老頭子嘗嘗她的手藝。東北菜好吃啊,尤其那個大棒子骨……”程青松說著,簡直有一種口水就要滴下來的感覺。
“哦,對了,老孫老李,中午你們別回去了,就在這兒一起嘗嘗的我大姑娘的手藝。她家在大興安嶺開度假村的,她做菜老好吃了?!背糖嗨煽粗矍皞z老頭,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補(bǔ)充。
程煜笑著說:“老頭兒,我看你這口音出問題了啊,再跟我大姑待兩天,你就得滿嘴苞米茬子了吧?”
程青松哈哈大笑,說:“你還別說,東北話真的挺魔怔的,你聽著聽著就跟過去了?!?
老孫頭跟老李頭點點頭,意思是問完了,沒問題,老李頭便也笑著說:“那行,我們就既來之則安之,嘗嘗你女兒做的大棒子骨?!?
沒多會兒,程翠華就親自出來喊他們吃飯了,一邊喊還一邊解著圍裙。
看到程煜也來了,程翠華自然更高興,拉著程煜問他媽媽晚上回不回來吃飯,她好再多弄兩個菜。
程煜說:“我一會兒問問吧,估計沒問題。我再問問你侄媳婦兒他們家有沒空一起來?!?
“那敢情好?!背檀淙A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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