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聽完這句,一踩油門,車子加速離開。
不需要再有更多的了解了,毫無疑問這是發(fā)生了一起惡性傷人事件,雙方分別是趙成軍和趙成兵兄弟倆。也不知道趙成兵是用什么工具干的他親哥大概率是酒瓶子煙灰缸之類的,而且很可能趙成軍當(dāng)時沒提防,所以一下子被干倒。不管是傷到了腦子還是失血過多,總之現(xiàn)在昏迷不醒,搶救應(yīng)該是搶救過來了,但醫(yī)院肯定表示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所以這個女人才會這么說。
女人的話不像老趙那么暴躁,但絕對字字誅心,更顯惡毒。
而她敢這么對老趙,就意味著趙成兵已經(jīng)被抓了,因為只要趙成兵沒被警方控制,哪怕他還潛逃在外,這個女人都會感到自己生命安全會有威脅,絕對是不敢用這么惡毒的話跟老趙對仗的。
趙家算是差不多完了,老大躺那兒昏迷不醒,即便之后醒過來,也不會拿這個女人如何,只會覺得這個女人跟他一樣是受害者,而老二已經(jīng)被抓,以他的行為少說也得蹲上幾年,等到他再出來的時候,一是要當(dāng)心趙成軍的報復(fù),二是基本上他也就是個孤家寡人了。只要他老婆沒那么笨,就不會申請離婚,然后就能順理成章接受趙成兵的一切,包括產(chǎn)業(yè)和財產(chǎn),老趙以后恐怕還得看這個跟自己兩個兒子都有夫妻之實的兒媳婦的臉色過活。
趙家人肯定不會把兄弟倆動手的真實原因說出去的,也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老二的老婆霸占他全部財產(chǎn),而將希望寄托在幾年后出獄的趙成兵身上。
只可惜,但凡這個女人稍微有點兒腦子,就會在這幾年里,該變賣變賣,該轉(zhuǎn)移轉(zhuǎn)移,到時候,趙成兵出獄后連個空殼都得不到,以前的那些兄弟朋友,能有幾個愿意接濟他的就算是不錯了。更大的可能性是他們趁那個女人變賣產(chǎn)業(yè),用很低的價格接手,等趙成兵出來,肯定是連搭理都不會搭理他。
倒是趙成軍,如果能盡快醒來,或許還能繼續(xù)以往的生活,或許會打些折扣,但總歸還是能善終的??伤翘傻臅r間長了了,他老婆早晚會知道老二之所以要把自己老公往死里弄,是為了什么。同理,只要趙成軍的老婆稍微聰明一點,也會做出跟趙成兵老婆一樣的事情。
那樣,這兄弟倆幾年以后就真的徹底被打回原形了。
十幾年前,兄弟倆好賴還占著年輕,年輕就是資本,可現(xiàn)如今,也是年屆中年了,再過幾年就是徹頭徹尾的中年人,三進宮,能找個活計勉強活下去就算是不錯了。
原本程煜想針對趙家,還得費上一番手腳,沒想到只是查了查這兄弟倆的手機,就讓他查出這么個驚天大瓜。最主要后瞻術(shù)足夠的強大,一個真實還原的小視頻,就讓趙家徹底土崩瓦解。
回到湖景路,大門再次緩緩自動打開,程煜驅(qū)車直入。
一進去,就看到老孫頭老李頭跟程青松在前院的草坪上遛彎,老李頭還真的帶了條小狗來。
程煜下車之后讓吳伯找人去停好,自己則走向程青松等人,喊了聲“三位爺爺”。
老孫頭見程煜來了,沖老李頭使了個眼色,老李頭笑呵呵拉著程青松去圍墻邊的灌木叢,假意向老頭兒討教些什么。這也是把程青松支開的意圖過于明顯了,老孫頭和老李頭都是知識分子出身,程青松也就是個初中文化,你們向他能討教出個啥?
而老孫頭,則是笑瞇瞇的沖程煜招招手,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小程啊,昨天我們聊天的時候,我記得你說只是想找老錢和老趙的家里人聊聊的?!?
程煜點點頭,若無其事的說:“是呀,不過還沒來得及管這事兒,我大姑不是昨天來了么,我們聊的時間長了點就沒顧上。而且這事兒也不著急,等有空吧,我會找他們家里人聊聊的?!?
老孫頭面色古怪,說:“真的不是你做的?”
程煜一臉驚疑,問:“做什么?”
面對裝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程煜,老孫頭自詡閱人無數(shù),年輕人是不是說謊他一眼就能看穿??裳巯碌某天希路鹫娴氖鞘裁炊疾恢酪粯?。
他決定再多問一句:“老趙家里出事了?!?
程煜假作一愣,隨即皺起了眉頭:“???他家出事了?他們家不是涉黑么?我昨天讓吳伯幫我搜集了一下他們兩家人的資料,知道趙家那兩個兒子不是好路數(shù)出來的。我還在想著,是找公安系統(tǒng)的人幫著敲打他們呢,還是找市里更有權(quán)勢的江湖人士幫忙呢。不過回去太晚了,就沒多琢磨這事兒。他們家這是跟其他混江湖的人發(fā)生沖突了?還是被警方抓著什么把柄要治他們了?”
看程煜似乎是真不知情,老孫頭面無表情的說:“老趙家的兩個兒子,也不知道發(fā)的什么瘋,昨晚老二突然把老大頭打了,現(xiàn)在老大還在醫(yī)院昏迷不醒,醫(yī)院的結(jié)論是傷到了腦干,大概率醒不過來了。老二已經(jīng)被警方帶走,估計今天檢察院就會正式批捕。當(dāng)時在場的人只看到老二突然暴起,拿著煙灰缸在老大頭上連砸十?dāng)?shù)下,誰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甚至都來不及阻攔,具體情況警方還在審訊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