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你和你的人都死在飛機上……燒成焦炭那種。甚至都沒有人會知道你已經(jīng)死了。
到時候他們甚至可以假傳圣旨派人去接手你的軍隊,以及你的領(lǐng)地,你的一切……”
說完,程煜平靜的看著老佛爺,眉毛微挑,意思是你現(xiàn)在懂了么?
老佛爺當(dāng)然明白了,可是他依舊還有很多疑問,只是時間已經(jīng)不允許他繼續(xù)問下去,那兩名軍官已經(jīng)帶著手下進入到了車庫,其中一名軍官甚至已經(jīng)開始呼喊老佛爺?shù)拿至恕?
“我如果是你,現(xiàn)在就出去束手就擒,任由他們把你送上飛機。而我,會在他們沒察覺的情況下也進入那架飛機。”
雖然不知道“鐘先生”進入那架飛機又對他預(yù)測的未來有什么改變,但老佛爺此刻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
他把ak從脖子上摘了下來,遞給程煜,自己則是緩步走了出去。
“阮上校,你們是在找我么?”老佛爺故作鎮(zhèn)定,迎上前去。
阮上校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老佛爺怎么一個人離開了營房?也不跟我們打個招呼,這可嚇死我們了,老佛爺這么重要的人在我們機場失蹤了這可怎么好?!?
老佛爺很快想到了理由:“我那幾個手下太不爭氣了,一進屋就大喝特喝,一個個都喝的不省人事了。可是我們晚飯之后還要離開,所以我只能親自到車里來,找找看有沒有醒酒藥?!?
雖然這個理由很蹩腳,但阮上校顯然也不會去拆穿他,只是繼續(x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既然老佛爺已經(jīng)找到了,上校,不如護送老佛爺回營房,您陪老佛爺喝點兒,我去看看飛機檢修的怎么樣了?!备惫僖姞睿m時的插進話頭,把后續(xù)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
老佛爺當(dāng)然知道副官所是什么意思,什么護送,那根本就是押解,什么陪他喝點兒,那就是看著他。
但此刻也已經(jīng)無計可施,如果不同意,那就只剩下原地翻臉了。而翻臉的結(jié)果,則是阮上校那邊的人一擁而上將老佛爺捆回到營房去,那大概還省點兒事,阮上校也不用親自看著他了。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何況老佛爺身后還有個承諾會救他的“鐘先生”,單憑鐘先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xiàn)在這個機場,阿峰和老十三所說的那些就應(yīng)該是真的吧。
我應(yīng)該能活下去吧?!戏馉敯碘?,臉上卻是擠出無比難看的笑容,跟在阮上校身后,朝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回到營房里,老佛爺發(fā)現(xiàn)自己那幫手下都被抬到了隔壁宿舍的床上,一個個四仰八叉的躺著,胸口上下起伏,就像是真的酒醉睡熟了一樣。
老佛爺回到桌邊坐下,想了想,反正已是板上魚肉,不如安之若素吧。
拿起一只干凈的杯子,老佛爺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酒里有藥也好,沒藥也罷,被迷暈也沒什么的吧,反正是生是死都只能看那位“鐘先生”的了。
一旦徹底放棄了,老佛爺?shù)男膽B(tài)就出奇的好了起來,眼前這位明顯是要致自己于死地的家伙,看上去竟然也沒有那么面目可憎了。
“阮上校,說起來,認識那么久了,還真是從來沒跟你喝過酒呢?!崩戏馉斢纸o自己倒了一杯,揚了揚酒瓶,意思是讓阮上校也找個杯子。
阮上校原本根本沒有喝酒心思,但見老佛爺突然癲了,他也真的就找了個杯子,遞到老佛爺?shù)钠靠谇啊?
老佛爺給阮上校倒上了酒,主動拿杯子跟他碰了一下,再次一飲而盡。隨手抄起一只鴨腿,毫無顧慮的啃了起來。
阮上校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個將死之人,心道難道是想開了?反正逃不掉一個死字,便欣然接受做個飽死鬼?
不管如何,阮上校也喝了口酒,說:“其實一共也沒見過老佛爺幾次,您是何等人物,哪輪的到我這種小人物跟你喝酒?”
雖然老佛爺是徹底想開了,既然生死已經(jīng)不掌握在自己手里,那就不去多想,可聽到阮上校這皮里陽秋的話,還是有些不痛快。
“小人物……哈哈。小人物才讓人頭疼呢,他顧慮小啊,他殺人不過頭點地,他不受牽制啊……”
毫無疑問,這句話完全就是沖著阮上校去的了。
既然如此,阮上校也就懶得掩飾了,直接說道:“那就請老佛爺一會兒親自登機,回西方極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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