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你打著個手電在海里游,真的就不怕引來鯊魚么?
可柳漫漫聽到這話之后,卻是懵然無知的回答說:“魚會被光線吸引么?”
對此,程煜只能表示無知者無畏,這玩意兒真不是智商能幫的上忙的。
不管如何,總之柳漫漫還好端端的坐在這里,沒事就好。
“那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么?”程煜問。
柳漫漫搖了搖頭,說:“這叫什么問題嘛,要是有發(fā)現(xiàn)我早就興奮的告訴你了啊,總算我這三小時的泳沒白游。”
程煜無語,不過柳漫漫說的倒是也有道理,哪有人在拼死拼活游了三個小時的泳之后有什么新奇的發(fā)現(xiàn)還能忍著等別人來問的?。?
吃了點奶酪之后,柳漫漫將細(xì)長的手指放在嘴里裹著,看的程煜一陣陣感到暈眩,除了外觀有些區(qū)別之外,柳漫漫此刻的動作實在是像極了……
程煜再一次勒令自己眼觀鼻鼻觀心,這女人,真的是要命的緊。
“你就不問問我白小玟的決定么?真的打算袖手旁觀了?”柳漫漫仿佛渾然不覺,壓根沒看出程煜的局促,嗦完手指之后,反過來問程煜。
程煜搖搖頭,說:“那只是故作姿態(tài),還不至于真的就不聞不問了。不過白小玟雖然茶的不太好,但是智商顯然也是超一流群體之中的。她就算再如何心不甘情不愿,也會進(jìn)行正常的分析。三個小時的時間,她要是還分析不出對她最有利的方式,她豈不是個傻子了?更何況,我上樓的時候,她正好找我,問我能不能把她安排到酒窖里去?!?
“你答應(yīng)她了?”柳漫漫瞪大了那雙丹鳳眼。
程煜翻了個白眼,說:“當(dāng)然沒有,我都說了,我將會袖手旁觀,而且我還特意說到過關(guān)于酒窖的提議就此作廢,我又怎么可能食而肥?那樣豈不是就等于在昭告天下我打算特別積極的參與到你們奪取獎金的行列中來么?”
柳漫漫這才滿意的笑了,她晃了晃手里的紅酒杯,抿了一口,也不知道存心的還有有意的,一點點紅色的酒液從她的嘴角流淌了出來,隨即柳漫漫伸出舌頭在嘴角輕輕一卷……
操!
這個女人真特么要命!
“你還有事么?紅酒也喝了,奶酪也吃了,減肥的手段已經(jīng)完備了。如果不介意的話,就請回去入睡吧?!背天嫌X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只得下了逐客令,他真的有點擔(dān)心繼續(xù)跟柳漫漫這么耗下去自己會犯下那種“男人都會犯的錯”。
“你這是在趕我走么?”柳漫漫瞪大了雙眼,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這一刻的她,顯得特別的楚楚可憐。
程煜卻像是趕蒼蠅一樣,厭煩的揮著手,說:“你也可以這么理解。”
“這會兒我要是從你屋里出去,很多事可能會解釋不清楚的哦!”柳漫漫眨了眨眼睛,卻讓程煜有些茫然。
但是很快程煜就明白了過來,正常而,以白小玟的智商,她不會判斷不出到了這種時刻,接受自我隔離的命運才是她唯一的選擇。
而既然她接受了這一點,那么其他人就要在相互監(jiān)督之下,把她的房門窗戶這些全部都從外邊鎖住。而想要做到這一切,首先需要除掉程煜之外的所有人都在場,包括白小玟本人在內(nèi),其次,則還需要一些工具,整個過程毫無疑問會發(fā)出一些聲響。
“那你還敢跑我這兒來?你就不怕剛才敲完門我開門的時候被人看見?。俊?
柳漫漫拋了個媚眼給程煜,嬌聲道:“我有那么不小心么?我來敲你門的時候,所有人都在一樓討論可能需要用到的工具,畢竟這些東西都只有老倫敦才能拿得出來。我告訴他們我要上樓沖洗一番,所以當(dāng)時絕對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我其實偷偷溜進(jìn)了你的房間?!?
程煜只覺得兩眼一黑,然后他說:“那可是在他們準(zhǔn)備好了所有工具,要去給白小玟的房間上鎖之后,你總要出現(xiàn)吧?難道你打算就這樣從我的房間堂而皇之的走出去?”
柳漫漫嘟著嘴,說:“瞧把你給怕的,是不是有一種偷情的感覺?這感覺是不是很刺激?”
程煜真的是無奈了,他著實沒見過這樣的女人,腦子里同時在急速的轉(zhuǎn)動,他在琢磨有什么辦法能讓柳漫漫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離開自己的房間回到她自己的房間里去。
“算了,不跟你逗了,我回去了啊?!闭f完,柳漫漫放下手里的紅酒杯,卻并未走向大門的方向,反倒是朝著露臺的那扇玻璃門走去。
程煜不解,但還是跟了過去,他只見柳漫漫打開露臺的門走了出去,往前走了幾步,猛然就朝著自己的方向全速跑了過來。
程煜微微一驚,柳漫漫卻沖他咧嘴一笑,然后稍微改變了一點方向,向著整幢別墅中間那高高的塔尖模樣的地方高高躍起,然后在空中身體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雙手輕巧的向后攀住了屋檐,一個卷腹整個人就像是倒卷珠簾那般上了房頂。
預(yù)想中踩踏瓦片的聲響并未出現(xiàn),程煜眼睜睜的看著柳漫漫的身形消失不見,可是她腳底下卻一點兒聲響都沒有發(fā)出來。
思忖半晌,程煜也沒想出她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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