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好嘞,麻煩大哥了,那我就不打擾大哥您...”
趙以安話還沒說完。
電話便‘嘟’的一聲掛斷。
霎時間,趙以安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
他‘tui’了一聲,然后就從床上站起身來,罵罵咧咧道:
“狗東西,跟你演個戲,你他媽還真蹬鼻子上臉了是吧,就讓你出個貨,磨磨唧唧的,真他媽費勁!”
“尼瑪?shù)?,等著,等你爹今晚把你抓了,看你他媽的還墨不墨跡,裝不裝!”
趙以安惡狠狠的說道。
也就在其說話的這個期間,王隊他們也從監(jiān)控室走出。
白警督推開門,二話不說,上來就給趙以安來了個熊抱,一臉興奮道:
“好小子,牛逼啊!真他媽給他引出來了!”
“操他媽的,這條大魚終于上鉤了!”
因為太過激動,白警督差點就把趙以安的名字給說了出來,所幸他反應(yīng)及時,猛地改口,這才沒有說漏嘴。
聞,趙以安掙脫開來,一臉嫌棄的拍了拍衣服,道:
“說話就說話,怎么還動手動腳的?”
“至于把他引出來,這不都是基操嗎?”
“看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
被趙以安一頓噴,白警督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容滿面的附和道:
“對對對,都是基操,是我沒見過世面?!?
“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我們指不定什么時候才能夠把他給引出來!”
旁邊的賈平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小同志,你是不知道劉磊后面的那個人有多雞賊!我們找了他快一個月了,愣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藏得非常好!”
“要不是你,我們還不知得找到啥時候,才能將他給揪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你真的沒有興趣來當緝毒警嗎?”
“它雖然對別人來說很危險,但對于你,這絕對是個肥差事啊!一定風(fēng)險都沒有的!”
賈平還是不死心。
他還是想要招攬趙以安。
見到他又開始了。
趙以安一陣頭大。
所幸旁邊的白警督也不是吃白飯的,他及時出打斷了賈平的話,并把賈平拉倒一旁,商討今晚的戰(zhàn)術(shù)。
趙以安的耳朵這才清凈下來。
......
與此同時。
一家百貨超市的無障礙廁所里。
相貌平平的男子拿著電話,低聲問道:“怎么樣?劉磊在醫(yī)院嗎?”
聞,電話那頭的人回道:“在。”
“他在干什么?”
“調(diào)戲護士?!?
“行,我明白了?!?
男子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后掛斷電話,喃喃道:“看來是我多慮了?!?
既然確認了劉磊在醫(yī)院里。
那就說明剛才的那通電話沒有問題。
畢竟聲音一樣,人也一樣,甚至就連地點都分毫不差。
哪怕男子再怎么多疑,也不認為其中會有什么差錯。
“趁著局勢緊張,貨價上漲,鋌而走險嗎?”
“呵呵,這還真是他那個魯莽性子,所能作出來的事?!?
“不過風(fēng)險越高,收益就也越高?!?
“如果他能夠順利的將這批貨出了,我在集團里的地位必定能更上一層樓,到時候,也不是不能考慮讓他做我的接班人。”
男子喃喃說道,隨后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便按下馬桶的沖水按鈕,離開衛(wèi)生間。
也就在他離開沒多久后。
“章松!你他媽又跑去偷懶!”
“老子聘你過來是讓你干活的!”
“要是下次在讓我發(fā)現(xiàn)你在工作時間離開崗位,你就收拾東西給我滾蛋!”
看著眼前這個大發(fā)雷霆的地中海中年男子,剛剛還在電話里冷漠謹慎的章松頓時就變了一個臉色。
鞠躬哈腰,訕訕道:“不好意思老板,昨晚吃壞肚子了,以后絕對不會了!”
聞,中年男子這才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章松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隨后就來到收銀臺前,一臉麻木的看著那推著小車走來的客人,開始為其結(jié)賬。
........
時間匆匆。
眨眼,晚上十一點。
斯拉卡人滿為患。
混跡在人群中。
王隊拿著啤酒,赤膊的肩膀上印著那用彩貼貼上的紋身。
他喝了口酒,看著白警督:“老白,幾點了?”
“十點,十點,都問多少遍了,煩不煩?。俊?
白警督一臉不耐煩道。
由于他為了行動,特意理了個光頭。
搭配上其脖子處和臉上的紋身貼,導(dǎo)致他一煩,整個人看起來都兇神惡煞。
他撓了撓后脖子,扭頭看著頂著劉磊相貌的趙以安:
“那啥,我問一下,咱們就抓個人而已,至于做到這個地步嗎?紋身貼都整上了?”
“話說回來,我這樣真的能掩飾過去嗎?”
聞,趙以安喝了口酒,看了看白警督,點頭道:“包的!”
別說外人了。
就是他,看到白警督的這版尊榮,都無法把眼前這個兇神惡煞的男人,跟高木區(qū)刑警大隊的白警督聯(lián)想到一起。
“那就行!”
白警督點了點頭,隨后扭頭看向那正在偷偷喝酒的王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道:“喝喝喝,還他媽喝,真以為你是過來玩的?”
聞,王隊感覺很委屈。
他當然知道自己是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但問題在于,這是迪廳?。?
你進迪廳,不喝酒還能干啥?
難道要跟那些小混子一樣,隨便拉個妹子就到角落庫庫干嗎?
而且。
“他也在喝啊,你為啥只說我???”
說罷,王隊指了指趙以安。
這小子從九點進來后,直到現(xiàn)在一直在喝,直到現(xiàn)在,他喝了快兩提了。
關(guān)鍵是還屁事沒有,臉不紅,腳不歪,看不出半點醉意。
聞,白警督頓時更氣了!
因為這次出來,花的是他的錢!他的錢!
關(guān)鍵是迪廳的里的酒還賊貴。
趙以安干的那兩提,都快趕上他半個月工資了。
要是王隊也跟著喝,那得了,他這個月直接白干!
白警督心里雖然是這么想的,但嘴上說的,卻是另一套話。
“那是因為人只是負責(zé)引誘的,只要把人引過來,就沒他事了。”
“他樂意喝多少喝多少?!?
“但你呢,你還要抓人,你喝酒了你還抓個蛋!”
白警督道。
聞,王隊撇了撇嘴,嘀咕一句‘明明就是心疼錢?!?
白警督頓時有些急眼。
他剛要說些什么。
然而就在這時。
“叮鈴鈴—”
“叮鈴鈴—”
被趙以安踹在兜里的手機發(fā)出輕響。
他掏出手機,便見到來電人,正是今天下午才通過話的‘1’!
魚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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