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看江父那瞬間僵住的笑容,也沒有理會周圍驟然安靜下來的詭異氣氛,甚至沒有去看臉色煞白的江昕如。
他只是微微側(cè)頭,對身后如同影子般存在的助理冰冷地吐出三個字:“備車?!?
然后,在所有人驚愕、探究、乃至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注視下,沈靳珩將手中那杯幾乎未動的威士忌隨手放在一旁的侍應(yīng)生托盤上,仿佛撣去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塵。
他甚至沒有留下只片語,徑直轉(zhuǎn)身,邁著沉穩(wěn)而決絕的步伐,在江昕如帶著哭腔的喚聲中,頭也不回地離開。
江父舉著酒杯,僵在原地,他嘴唇囁嚅了幾下,似乎還想說什么挽回的話,但沈靳珩那道冷漠決絕的背影,已經(jīng)消失在宴會廳鎏金的大門外。
周圍的賓客們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竊竊私語聲如同潮水般蔓延開來。
江昕如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她強撐著的得體笑容瞬間碎裂,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掩飾的驚慌和恐懼。
她甚至來不及去看周圍那些異樣的目光,提著裙擺就追了出去。
“阿珩!阿珩你等等!”
她在酒店走廊里踩著高跟鞋踉蹌地追趕,聲音帶著焦急。
江昕如徒勞地拍打著冰冷的車門,最終無力地滑落,發(fā)動機(jī)啟動,只留下被熏了一臉尾氣的江昕如。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宴會廳,里面氣氛已經(jīng)變得十分詭異。
服務(wù)生們開始悄無聲息地收拾,一些客人已經(jīng)找借口提前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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