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已至中段,江父滿面紅光,在酒精和周圍人奉承的雙重作用下,步履已略顯虛浮。
他端著斟滿茅臺的白玉酒杯,在幾位老友艷羨的目光中,走向沈靳珩。
“靳珩啊!”
江父嗓門洪亮,帶著不容拒絕的熱絡,一只手重重拍在沈靳珩的臂膀上。
“來,伯父敬你一杯!”
沈靳珩眉心幾不可察地一蹙,只是淡漠地應了一聲:“江伯父客氣了?!?
這疏離的態(tài)度并未讓江父退卻,反而讓他覺得需要更進一步拉近關系。
他湊近了些,帶著濃重酒氣的呼吸噴在沈靳珩耳側,聲音壓低,卻足以讓附近幾位豎著耳朵的賓客聽清:
“靳珩啊,咱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女兒昕如,她可是把她整個人、整顆心都給了你了!”
他話語曖昧,“她跟了你,就是你的人了!你以后可得好好對她?!?
他自以為幽默地笑著,又用力拍了拍沈靳珩的后背。
剎那間,沈靳珩周身的氣壓驟降。
原本只是疏離的眼神瞬間凝結成冰,銳利得如同西伯利亞的凍土。
負責?
這兩個字從江父嘴里說出來,配合著那暗示性極強的語氣,聽在沈靳珩耳中,無異于捆綁與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