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伸出手,一把捂住了蘇幼雪的嘴。
“你說這都是哪兒跟哪?”
沈琰額頭上冒出一層汗,“我要真想和那小姑娘有點(diǎn)什么,我怎么會(huì)回來和你說呢?媳婦兒,你可真的不要……”
沈琰皺著眉,認(rèn)真想要解釋。
然而。
話說到一半,忽然就愣住了。
他的掌心,濕濕熱熱的。
那是,蘇幼雪調(diào)皮的舔了一下自己。
沈琰腦袋里,“嗡”的一下,炸了。
他趕緊松開,就瞧見她笑盈盈的模樣。
眼里狡黠又靈動(dòng)。
沈琰頓時(shí)明白了。
“媳婦兒,你逗我呢?”
蘇幼雪吐了吐舌頭。
“不行嗎?”
她笑著道,伸手在沈琰的腰上又捏了一下,“我這是提前警醒你!要是你真的喜歡上人家小姑娘,那我可就……”
“可就什么?”
沈琰當(dāng)下被氣笑了,截?cái)嗔怂脑掝^。
而后,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再捏,再捏我可就不客氣了!”
蘇幼雪被他逗得直笑。
“不客氣?”
她趴在沈琰的懷里,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你要干嘛?打我嗎?”
沈琰搖頭,瞇眼瞧她:“我?guī)Я宋淦?,暗算你,怕不怕??
蘇幼雪來了勁兒。
“帶了武器?暗算我?”
她邊笑邊道:“我瞧瞧?在哪里?你武器呢?”
沈琰挑了挑眉。
“真想看?”
“想!”
沈琰捉著她的手腕,猛地一個(gè)用力,一把將她拉進(jìn)自己的懷里,頭埋在胸膛上。
而后,將她的手拉著往下觸了觸。
蘇幼雪一愣。
臉蛋瞬間紅得快要滴出血!
這,這人!
“不僅能看,還能摸?!?
沈琰呲牙,“相信了沒?”
蘇幼雪:“?。?!”
“你過分!”
蘇幼雪臉蛋紅紅,掙扎著就要起身離開,“不和你說了,你耍賴。”
她的聲音,像是沁了輕柔的霧。
撩撥著沈琰的心弦。
他笑了笑,一把拽著她的手腕,再次攬了回來。
“門關(guān)了,窗戶也關(guān)了,果果糖糖在廠子里玩兒?!?
沈琰低頭,壓了上去。
“我們剛好做做運(yùn)動(dòng),消消食,有益身心健康。”
…………
三天后。
這三天內(nèi),去醫(yī)院的人從沈軍換成了沈琰。
而陸陸續(xù)續(xù)關(guān)于齊霞飛的消息,也從東港浴場張東耀的手里,傳達(dá)到了沈琰的手上。
俗話說得好。
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話果然不假。
關(guān)于齊霞飛的消息,沈琰恐怕知道得比陳東爾還多。
“這姑娘,倒是舍得?!?
沈琰看了一眼紙條,感慨一聲,順手將紙條揉成一團(tuán),扔進(jìn)了灶膛里。
一旁,沈軍正在給吳娟燒鍋,當(dāng)下側(cè)頭道:“怎么說?不是確定她是三廠過來的人了嗎?現(xiàn)在要怎么辦?這一天天的,總是往咱們院子里跑也不是個(gè)事兒?!?
這三天。
齊霞飛每天都來。
只是送東西的對(duì)象,從沈軍換成了沈琰罷了。
每天送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兒,和送沈軍一樣。
不過,這三天,收禮物的人變成了蘇幼雪。
不管姑娘送什么,蘇幼雪都笑吟吟的接過來。
甚至還十分講禮貌地說謝謝。
齊霞飛俏臉笑也不是生氣也不是。
只能忍住,硬生生的還朝著沈琰多看了幾眼。
那哀怨情仇,戀戀不舍。
雖說沈琰提前打了招呼,但是蘇幼雪還是不高興了好幾次。
不過。
最后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
不高興,床頭床尾多爬幾次就好了。
再不然。
就沙發(fā),桌子,椅子。
都能爬一爬不是?
沈琰看了沈軍一眼,道:“這兩天應(yīng)該就能解決了?!?
他瞇了瞇眼。
想起紙條上的內(nèi)容。
只覺得這事兒要是給陳東爾知道,估計(jì)能氣得大病一場吧?
畢竟。
那可是自己親外甥女兒。
天氣逐漸開始轉(zhuǎn)涼。
再過幾天就要開學(xué)了。
陳馬龍拍來電報(bào),說是過兩天就要過來接陳阿星。
這邊,青青制衣廠的秋季連衣裙也存儲(chǔ)了一大倉庫,這批貨,照樣往港城銷售。
而三廠那邊,也越發(fā)的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