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普通的手段,都還好解決,但是這一次,對方是個牛皮糖,天天在家門口堵著,多少不是個事兒。
沈琰尋思著。
這件事,得和沈軍好好攤牌說清楚。
回到院子。
沈軍果然在等著。
嫂子吳娟顯然還在生氣,早早熄了燈。
沈琰走過去,笑著在沈軍身邊坐了下來,伸出胳膊肘,推了推他:“哥,心情不錯???曬月亮?”
沈軍:“……”
“小弟,說正事?!?
沈軍悶聲道:“你今天去了,咋說?”
沈琰笑著聳聳肩。
“不是善茬?!?
沈琰沉吟片刻,道:“猜得不錯的話,應(yīng)該是三廠那邊來的人。”
“陳東爾這貨,別的本事沒有,陰招倒是一套一套的?!?
沈軍眼皮子跳了跳。
“那小姑娘來咱們廠好幾次了,我都沒讓她進去,這會兒在咱們青青制衣廠的,都是老員工,估計這會兒還不知道咱們做了新衣服?!?
沈軍道:“不過我這段時間留意了一下三廠,陳東爾的旗袍一直在做,估計這會兒心里發(fā)慌,畢竟,這一批旗袍是他全部家當了,要沒了,他命也沒了?!?
沈琰瞧了眼沈軍,“大哥,你腦子不笨???”
沈軍:“???”
“既然知道是三廠那邊來的人,咋還不去勸勸嫂子?”
沈琰嘆口氣,“嫂子跟了你這么多年,吃了這么多苦,真是白吃了!”
沈軍悶聲沒搭腔。
半晌才道:“我啥也沒做,她自己一個人生悶氣,我有啥好解釋的?”
沈軍一根筋。
覺得沒做就不需要解釋,他行得正,坐得直。
沈琰實在是無奈。
“大哥,上次也不知道是誰還振振有詞教育我,這次到你自己了,怎么就犯糊涂?”
沈琰想了想,道:“這么說吧,要是有個男人,天天纏著嫂子,今天送頭花,明天送衣裳,后天又送她自己親手做的包子,你咋想?”
好家伙。
這話剛說完,沈軍臉色就黑了。
他霍的站起來,攥緊拳頭,“我非得揍死他不可!”
沈琰聳聳肩。
“這不就完了?”
沈琰雙手環(huán)胸,指了指屋子,道:“大哥,夫妻嘛,床頭打架床尾和,你說是不是?”
沈軍:“……”
這狗崽子!
…………
翌日。
一直到中午,沈軍和吳娟才從房間里出來。
吳娟臉色紅潤,臉上也終于有了笑意。
中午吃完飯,沈軍帶著她出去,逛了一圈回來,手腕上多了兩個沉甸甸的銀鐲子。
耳朵上也多了一對耳環(huán)。
吳娟更是買了一疊嶄新的布料,準備給家里的孩子每人都做一件衣裳。
家里總算是恢復(fù)了熱鬧的氣氛。
而此刻。
云城第一醫(yī)院內(nèi),花壇邊。
陳東爾和齊霞飛站著。
這短短一個月。
陳東爾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幾乎就是皮包骨。
他蹲在花壇邊,抽著煙,臉色黑的嚇人。
一旁,齊霞飛雙手垂在身側(cè),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二舅,你別生氣,這事兒我肯定給你辦成!”
齊霞飛縮了縮身子,小聲道:“就是那個沈琰,太警惕了,我昨天想辦法靠近都沒成功?!?
提起沈琰。
陳東爾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他猛地抽了一口煙,將煙頭扔下地,狠狠碾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