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按住賀洵的手,不讓他出頭,在他耳邊低語,“這件事關(guān)系到爸爸和我們家的聲譽,不能按照以往的辦法解決?!?
賀洵微微點頭,面色嚴(yán)肅,“可能和爸的政敵有關(guān),秦雨欣只是被利用的棋子。”
“沒錯。”姜瑤看了一下情緒激動的眾人,“趁現(xiàn)在還沒有引起暴亂,必須盡快解決?!?
這時候,百貨大樓的主任張國棟急匆匆跑了過來。
結(jié)婚那次,姜瑤和賀洵在這里買了一大堆生活用品和三大件,后面又來買過洗衣機照相機等電器和貴重手表,她和張國棟是認識的。
姜瑤把張國棟叫到跟前,囑咐了他幾句,還把電話號碼給了他。
張國棟被嚇出一身冷汗,趕緊去辦。
其他人想攔著不讓張國棟走,賀洵冷眼看過去,那些蠢蠢欲動的人瞬間不敢放肆,張國棟這才順利上了樓。
秦雨欣看姜瑤遲遲沒有反駁,得意地笑了。
不是很能說嗎?
不是在京華大學(xué)混得如魚得水嗎?
在這黑壓壓的群眾面前,還不是乖乖認慫?
時越也恢復(fù)了一絲底氣。
囂張地看著被眾人語攻擊的姜瑤和賀洵。
眼看著群眾的情緒越來越激動,隨時都有可能直接涌上去,他更期待了。
因為姜瑤肚子里的孩子,他差點被賀振山那老匹夫打了一槍,晚上又被揍了一頓,要是在這人群暴亂中,孩子沒了,看他們還怎么囂張!
姜瑤看出他們的得意和幸災(zāi)樂禍,直接從柜臺上要了個錄音機,插上電后,打開錄音機,隨即拿起擴音喇叭,走到時越面前,“時越同學(xué),你上過我的課,你也認為我公公幫了我,我是靠我公公的關(guān)系才當(dāng)上京華大學(xué)的教授?”
“他為了你,都對著我開槍了,其他事又有什么稀奇?”
時越這話看似沒有直接回答,但比直接回答更引人遐想。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接下來是更憤怒的討伐,幾乎要沖到姜瑤面前,好在賀洵擋在她前面,再加上百貨大樓的安保人員也在,他們才沒得逞。
姜瑤知道他在誤導(dǎo)人,冷笑道,“時越同志,請正面回答,你也認為我公公以權(quán)謀私,幫我謀取職位,是嗎?你顧左右而他,是不敢回答嗎?”
她將擴音喇叭對著時越,用口型小聲地說了幾個字,“孬種,手下敗將?!?
時越的腦海里回響起之前被賀振山賀洵罵孬種的聲音,又想起被曲夢華罵手下敗將的畫面,瞬間怒氣上涌,“你能當(dāng)上教授,就是靠你公公!沒有你公公,你什么也不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姜瑤沒有再理他,看向秦雨欣,“秦同志,你呢?你也是這么想的嗎?”
秦雨欣還保留著理智,沒有時越那么沖動,給自己留了后路,“我才剛到學(xué)校任職,不了解情況。”
姜瑤卻沒打算放過她,“你認識我公公,你覺得,我公公是那樣的人嗎?”
“我……我覺得不是……”秦雨欣看了一眼邊上的賀洵,不敢放肆。
姜瑤語速飛快,繼續(xù)發(fā)問,“也就是說,你相信我公公,相信我?”
她看向其他人,揚聲道,“這位女同志也是京華大學(xué)的老師,她相信我,你們有什么疑問,可以問她?!?
“我什么時候說相信你了?”秦雨欣被這強盜說法氣得不行。
“你覺得我公公不是那樣的人,不就是說他不會徇私舞弊,以權(quán)謀私?那我當(dāng)然是清白的?!苯幮α诵?,“秦同志,謝謝你這么相信我,幫我作證?!?
“我哪有要幫你作證?我沒說過?!鼻赜晷啦幌氘?dāng)姜瑤的踏腳石,幫她證明清白,“你沒考上大學(xué),只有高中學(xué)歷,本來就是事實?!?
“也就是說,你不相信只有高中學(xué)歷的我有能力當(dāng)京華大學(xué)的教授?”姜瑤語速很快,開始挖坑。
“沒錯?!鼻赜晷烙X得,她這么說也沒問題。
“所以,你覺得我沒有能力當(dāng)教授,但我當(dāng)了,是靠我公公,是這樣嗎?”姜瑤說得更快,完全沒有給對方思考的時間。
秦雨欣覺得也沒毛病,在她的潛意識里,姜瑤能當(dāng)上教授,本來就是有賀家的原因。
她點了點頭,“沒錯。”
“也就是說,你也覺得我公公做事不公正,以權(quán)謀私?!苯幷f完后,直接看向那個叫嚷著最大聲的“她公公是大官,一把手”的那個大媽。
她認出來了,這個大媽也是大院里的人,叫馮春華,是熊孩子的家長,“馬嬸子,你說,我是因為我公公的幫忙才當(dāng)上教授,有證據(jù)嗎?”
“這還要-->>什么證據(jù)?你不是自己都承認自己只有高中學(xué)歷嗎?高中學(xué)歷的人怎么能當(dāng)教授,還是京華大學(xué)的?這不是敗壞社會風(fēng)氣嗎?”馮春華冷哼一聲。
其他人也附和,“就是!那可是最好的大學(xué),你們這樣簡直不把國家的教育放在眼里!”
場面一度快要失控。
姜瑤拿著喇叭,對著馮春華,“馬嬸子,所以,你認為是我公公幫我謀取教授的職位?”
“沒錯?!?
姜瑤笑了笑,拿著喇叭,對著其他人一一詢問,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