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她開始陰陽怪氣起來,“難怪,海城霍家看不上你。”
賀桑寧看著她,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差點沒聽笑。
“林瀾,商靜是給了你什么好處嗎?讓你這么聽她話,甘愿給她當走狗?
你如果真的有打聽清楚,就該知道,是商靜搶我的東西在先,想打我在后。
她仗著自己有些身手,要對我出手。
我男朋友,不過是護著我,至于她怎么了,那完全是她咎由自取,與我何干?”
林瀾振振有詞,道:“商小姐雖然脾性大了點,但也不過是小打小鬧,又不會真的對你怎么樣。
可你呢?你卻這樣惡毒,把她的手廢掉!
你知不知道,她可是商家這一代的繼承人?
她的手,是要來治病救人的,你這么做,和毀了她有什么區(qū)別?
你自己也是學醫(yī)的,醫(yī)者仁心,可你卻根本沒做到這四個字!
你根本就不配進研究院!
現(xiàn)在,你立刻去跟商靜小姐道歉,賠罪!
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再跟你同一組共事!”
賀桑寧笑了,風輕云淡地回她:“隨你便,但我可說好了,林瀾,這里不是你使意氣的地方、
如果耽擱了研發(fā)的進度,到時候,你自己去跟上面的人交代?!?
說完這話,賀桑寧轉身就走,不想再跟她浪費時間。
誰知,林瀾卻震怒,一把拽住賀桑寧的手,“你站住!”
賀桑寧沒有防備,被拽得踉蹌了幾下,差點就摔了,幸好及時撐住了桌子。
但被拽著的地方,一陣生疼。
她的火氣也上來了,揮開她的手,眼神慍怒地看著林瀾,“你還想干什么?!”
林瀾寸步不讓,“賀桑寧,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商家,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還有墨家,你攪黃了他們的婚事,他們要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賀桑寧心里有些驚訝。
因為,她是知道的,墨家之所以退婚,完全是因為畏懼傅京宴。
她還以為,林瀾是知曉這一點,現(xiàn)在看來,是還不知道?
那她這么急沖沖,來為商靜找場子,是為了什么?
正當賀桑寧心里,還在細想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道腳步聲。
兩人回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易深過來了。
易深也發(fā)現(xiàn)兩人的臉色,不太對,就笑著問了一句,“怎么了這是?一大早有什么不高興的事情?”
林瀾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說道:“昨天商小姐和她,有了幾句爭執(zhí),她記恨在心,不但毀了商靜小姐的手,還攪黃了她跟墨家的婚約!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件事,所以讓她去跟商靜道歉!”
接著,又惡狠狠地瞪著賀桑寧,說:“商靜知道易深哥對你好,她是拿你沒辦法,所以現(xiàn)在把怒火,轉移到易深哥身上!
都怪你!你知不知道,易家能維持到現(xiàn)在,有多不容易?
如果不是商家的庇護,怕是沒落得更加徹底!
賀桑寧,你不能這么自私!”
賀桑寧現(xiàn)在總算知道,林瀾這么大的火氣,是因為什么了。
但她覺得有點荒唐。
這都能怪到她腦袋上?
“林瀾,你腦子是不是有坑?
商靜囂張跋扈,仗勢欺人在先,對我動手在后,她所受的一切,都是罪有應得。
你憑什么,讓我去給她道歉?
再說了,這是我跟她之間的沖突,易家如何,跟我并無干系。
商靜能因此遷怒易家,說明她蠻橫不講理,你不應該去勸她嗎?
你怪我?
沒事吧你?
況且,那女人有毛病,商家的長輩,難道也這么蠻不講理嗎?
因為她任性妄為,也跟著怪罪到易家腦袋上?”
她也期待林瀾,有個正常的腦子,神色淡淡地看向易深,“學長,你們家族和商家,是什么情況,我不太了解,但以你自身能力,不至于被人掣肘吧?
依附他人,到底不是長久之計。
想要有話語權,自身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商家是個好的,那是一回事。
但是據賀桑寧了解,能養(yǎng)出商靜那樣的女兒,商家的根不會好到哪里去。
易家如果不另尋他路,日后不被商家遺棄,也遲早會被商家連累。
她的提點,易深當然明白。
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點什么,卻被林瀾厲聲打斷。
“夠了!賀桑寧,你有什么資格來說這種話?
你自己,不也是仗著醫(yī)門的維護,才有今天這樣的地位嗎?”
接著,看向易深,情真意切地和他說道:“易深哥,你別聽這女人,在這胡說八道,她就是見不得你好!
我今天做這些,也都是為了你,我是知道你的目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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