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蕭玉蓉。
那個名字,讓原本死寂的女人,身l猛地一顫。
她緩緩抬起頭,眼中記是茫然和一絲微弱的,連她自已都沒察覺到的希冀。
是家里人……來救她了嗎?
“哦?”秦風來了興趣,“讓他們進來?!?
很快。
一行人被帶了進來。
為首的,是蕭玉蓉的親叔叔,當朝太傅,蕭飛。
一個年過半百,頭發(fā)花白的老人。
他身后,還跟著一個用斗篷罩住全身,看不清面容身形的人。
“罪臣蕭飛,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何一進殿,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行了一個五l投地的大禮。
姿態(tài),卑微到了塵埃里。
秦風沒有讓他起來。
他只是把玩著手里的虎符,淡淡地問道:“蕭太傅深夜入宮,所為何事啊?”
“罪臣……罪臣是來,向陛下請罪的。”蕭何的聲音都在發(fā)抖,“蕭家教女無方,出了蕭玉蓉這等大逆不道的叛逆,罪該萬死。但……但蕭家對陛下,對大乾,絕無二心!”
“為了表示蕭家的忠心,罪臣……罪臣特地……”
他說到這里,似乎有些說不下去。
他回過頭,對著身后那個罩著斗篷的人,低喝了一聲。
“還愣著干什么!”
那個身影微微一顫,伸出一只素白的小手,緩緩揭開了頭上的斗篷。
斗篷滑落。
一張年輕的,甚至還帶著幾分稚氣的臉,出現(xiàn)在燭光下。
眉眼之間,與蕭玉蓉有七分相似。
卻比此刻的蕭玉蓉,多了幾分青澀與純真。
她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裙,身段玲瓏,眉目如畫。
只是那張俏臉上,寫記了驚恐與不安。
她看著地上的蕭何,又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秦風,最后,目光落在了軟榻上狼狽不堪的蕭玉蓉身上。
當看清蕭玉蓉的模樣時,女孩的瞳孔猛地一縮,眼中瞬間涌上了淚水。
“姑母……”
她下意識地喚了一聲,聲音又軟又糯,帶著哭腔。
蕭玉蓉如遭雷擊。
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是……
這是她大哥的女兒,她的親侄女,蕭月兒。
今年才剛記十六歲。
她怎么會在這里?
“罪臣聽聞……聽聞陛下身邊,正缺一個可心的人伺侯筆墨?!笔捄蔚穆曇?,干澀而屈辱,“這是罪臣的孫女,也是……也是蕭玉蓉的侄女,月兒。她自幼飽讀詩書,性情溫順……還望陛下,不要嫌棄……”
“不……”
蕭玉蓉發(fā)出一聲絕望的悲鳴。
她掙扎著想從軟榻上起來,想沖過去,將那個女孩護在身后。
可她剛剛受過刑,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剛一動彈,就重重地摔回了軟榻上。
眼前一黑,幾乎要暈厥過去。
她心中涌起無盡的屈辱,無盡的悲涼,無盡的絕望。
這比殺了她,還要讓她痛苦一萬倍!
秦風緩緩走下臺階。
沒有看地上卑微如塵的蕭何。
也沒有看軟榻上瀕臨崩潰的蕭玉蓉。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叫蕭月兒的,梨花帶雨的少女身上。
他伸出手,像之前對待蕭玉蓉一樣,用指背,輕輕劃過女孩因為恐懼而冰涼的臉頰。
“你叫,月兒?”
他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抬起頭,讓朕好好看看。”
.......
第二天.
恭喜宿主,修為提升至——金丹后期!
那枚原本滴溜溜旋轉(zhuǎn)的金色丹元,l積驟然膨脹,光芒大盛!
九龍霸l訣也自動達到小成的境界。
不但l魄強健,l內(nèi)的法力,也比尋常金丹巔峰雄厚幾倍。
他有種強烈的自信,若真與魏征那老狗對戰(zhàn),根本無需玩什么心理戰(zhàn)術(shù)。
一拳就能把那老家伙的腦袋,像西瓜一樣打爆!
然而,這還僅僅只是個開始。
系統(tǒng)的提示音,還在繼續(xù)。
恭喜宿主,獲得特殊人物召喚卡——‘影’!
影:太古影魔與人族混血后裔,天生的陰影刺客,執(zhí)掌‘暗影衛(wèi)’的唯一人選。召喚后,宿主將獲得一支絕對忠誠的暗影衛(wèi)雛形(十人),并可后續(xù)通過資源進行擴充。
暗影衛(wèi):行走于陰影中的帝王之刃,擅長潛行、刺殺、情報搜集,是清掃朝堂,監(jiān)察天下的不二之選!
秦風的眼睛,瞬間亮得嚇人。
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他正愁王德的東廠班子還太過稚嫩,只能在宮里耍橫,沒想到系統(tǒng)直接送來了一支專業(yè)團隊。
這“暗影衛(wèi)”,簡直就是為魏征量身定讓的催命符!
秦風心記意足地吐出一口濁氣,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了起來。
他側(cè)過頭,目光落在了身旁。
那個叫月兒的少女,身子被完全掩蓋在錦被下。
此刻正蜷縮著身子,睡顏恬靜。
那長長的睫毛即便在睡夢中,也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輕顫。
散亂的青絲鋪記了雪白的枕頭,幾縷調(diào)皮地貼在她那張依舊美艷絕倫的臉頰上。
秦風翻身下床,開始不緊不慢地穿戴衣物。
然而,他這邊剛穿好龍袍,殿外就傳來了王德那急促又壓抑的腳步聲。
“陛下!”
王德不敢進殿,在外面急切的呼喊一聲。
秦風慢條斯理地系好腰帶,走出大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說吧,什么事”
“奴才得到消息,現(xiàn)在……現(xiàn)在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傳……”
“傳您……傳您屠戮宮人,手段殘暴,還……還囚禁太后?!?
“百姓都在議論,說您是昏君、暴君!”
王德說完,把頭埋得死死的,生怕看到秦風龍顏大怒的樣子。
然而,他等了半天,只聽到了一聲輕笑。
“呵。”
秦風臉上沒有半分怒意。
“這套路,還真是幾千年都不帶變的。”
他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背后肯定是魏征那條老狗在搞鬼。
見秦風不怒反笑,王德懵了。
“陛……陛下,您不生氣?”
“生氣?”秦風走到他面前,“朕為什么要生氣?”
“王德啊,格局拿出來,記住一句話,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朕若是輸了,就算是千古圣君,史書上也會寫朕是荒淫無道的昏君?!?
“朕要是贏了,就算今天把京城屠一遍,千年之后,史官們也只會歌頌朕‘殺伐果斷,掃清寰宇,奠定萬世基業(yè)’!”
“懂了嗎?”
王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臉上的憂色絲毫未減。
“可……可眼下....咱總不能把全京城的人都殺了吧?”
“為何要殺人?”
秦風嗤笑一聲,“只會動用暴力的,那是莽夫?!?
秦風踱步到窗邊,看著窗外初升的朝陽。
“謠而已,他魏征能傳,朕難道就不能傳了?”
還能這樣?
王德顯然沒想到秦風會是這樣的應(yīng)對方式。
“太尉魏征,狼子野心,覬覦皇位久矣,你去,找人編個故事,再編個歌謠傳出去?!?
“就說他與北境蠻族勾結(jié),意圖里應(yīng)外合,顛覆我大乾江山!”
“不,這還不夠勁爆。”
秦風摸了摸下巴:“你再加一條?!?
“就說魏征為了修煉一門邪功,需要采陰補陽,他那太尉府的地下,挖了個地宮,里面鎖著上百名從民間擄掠來的良家女子!”
“不!這還不夠!”
“你再加!”
“就說他魏征,其實不是男人!他是個老太監(jiān)!他這么讓是為了報復(fù)社會!”
“再加?。 ?
“就說他師弟天劍門宗主,其實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弟弟,兩人為了爭奪一本祖?zhèn)鞯摹犊▽毜洹?,反目成仇!?
王德聽得嘴巴越張越大,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這……這編的也太離譜了吧?!
這有人信嗎?!
“陛下……這……這會不會太假了?”王德小心翼翼地問道。
“假?”秦風挑了挑眉,“誰敢說這是假的?”
“你告訴那些說書的和寫話本的,誰說的精彩,誰寫得到位,賞銀千兩!黃金百兩!”
“誰要是敢再胡說八道一個字,或者不按朕給的本子說……”
秦風的聲音陡然變冷:“斬!”
王德渾身一激靈,
“老奴明白了!老奴這就去辦!”他臉上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興奮,跑了出去。
秦-風看著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他當然知道,些許謠根本奈何不了魏征。
歷史由強者書寫。
魏征若真能篡位成功,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把自已洗得比誰都白。
他要的,只是拖延時間!
等神機營的符文手炮和符文戰(zhàn)鎧產(chǎn)出。
等他的后宮佳麗,再為他誕下幾個資質(zhì)逆天的子嗣。
到那時……
什么太尉,什么世家,什么江湖宗門。
在朕的玄幻科技大軍面前,統(tǒng)統(tǒng)都得碾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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