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車內(nèi),再次陷入沉默。
陳澈作為一個大暖男,自然不會沉溺在尷尬的氛圍里,很快摸向小桃奈。
他準備去安慰安慰對方。
只是他剛伸出胳膊,便“啪”的一聲被人抽了一巴掌,把他的手打了開來。
不用想,是從后面打的。
陳澈發(fā)現(xiàn)小魔女有暴力傾向啊,對自己又是咬又是打的。
固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等陳澈看去,林歲歡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即伸手對著小桃奈道:
“樂樂,你也太夸張了,不用給這個臭男人好臉色知道嗎,他就是個騙子?!?
小桃奈此時心里有很復(fù)雜的情緒,有甜蜜、失落、興奮、膽怯和茫然。
突然聽到林歲歡的聲音,小桃奈更加茫然了,但也更理解了歌詞里的一句話:
can'tchangetheweathermightnotbeforever,butifit'sforeverit'sevenbetter…(天意難違或者是做不到永遠,但如果可以一直這樣,那就更好了)”
或許,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和陳澈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但如果可以一直這樣走到永遠,不失為一個最好的方式呢。
小桃奈被二人同時看著,知道自己躲不過去,只能眼瞼掛著淚珠弱弱道:
“哥哥沒有騙人,他好像真的創(chuàng)作了一首新歌,還是非常好聽的。”
林歲歡對這個叛徒說出這番話,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了,不怒反笑伸出手道:
“是嗎,耳機給我!”
小桃奈見狀,還是把耳機從小耳朵上摘下來,放在手心最后遞了過去。
陳澈全程都在圍觀,并沒有說話,最后隨著那只小手看向后排。
林歲歡接過耳機,準備戴在耳朵上之前對著陳澈,十分驕橫般示意道:
“給我播放歌?!?
陳澈吐槽道: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太強勢了。”
聽到這句話,林歲歡撅起嘴,粉唇在此刻止不住的輕顫,說著摘下剛戴上的耳機,小手握的緊緊的,眼眸閃爍道:
“我沒有,你快播放給我聽,你要是覺得我不配,那我也可以不聽?!?
陳澈沉默了片刻,最后看向手機屏幕,心里冷笑著點擊了播放鍵。
林歲歡噘著嘴聽歌,她倒是要看看兩人商業(yè)互吹的東西,究竟有多么離譜。
只是聽著聽著,她的表情逐漸凝固,既沒有任何幸災(zāi)樂禍,也沒有震驚,漂亮的美眸里帶著一絲難以喻的復(fù)雜。
最后,林歲歡默默把目光放在了小桃奈的臉上,帶著質(zhì)問和不解。
她聽到的,的確是英文歌。
可是跟浪漫純情沒有一點關(guān)系。
“這是什么歌?”
林歲歡摘下耳機,或許是因為唱功真不錯的原因,她借坡下驢看向陳澈。
只是她不能再裝作若無其事。
聽完這首歌,她都有點抑郁了。
陳澈挑眉說道:
“wildflower?!?
這些天,陳澈只來得及錄這兩首,都是從碧梨那里薅來的羊毛。
只是區(qū)別于剛才帶著復(fù)古和流行風格,整體比較浪漫、輕快的比翼鳥,這首野花屬于是流行民謠,曲風有些抑郁。
這首歌原唱表達的含義,是去安慰失戀的朋友,結(jié)果愛上朋友前男友的故事,她朋友經(jīng)歷的事,似乎會在她身上再發(fā)生一遍,所以整個歌曲下來,都帶著濃濃的不安全感,加上類似自自語安慰自己的腔調(diào),就像人得了抑郁癥一樣患得患失。
這首歌是用女性視角寫的,畢竟男的應(yīng)該干不出喜歡上朋友前任,最后還抑郁的,能接盤的老實男人,一般心都大。
陳澈原本想改改歌詞,只用旋律,可在燕京這幾天他確實沒那么閑,能把兩首歌錄制下來,就已經(jīng)算是加班加點了。
尤其是這一首《wildflower》,陳澈足足錄制了5個小時,單單和聲就把他累夠嗆,有些歌聽著簡單,其實都是小細節(jié)。
“wildflower。”
林歲歡念叨著這個單詞,按住耳朵上的耳機,慢慢閉上了眼睛。
小桃奈見到這一幕,看向陳澈時淚光閃爍很是激動,畢竟這是第二首歌了。
她也很好奇,是什么歌讓林歲歡突然變得這么安靜,可惜只有兩個耳機,她只能眼巴巴看向陳澈,帶著難藏的崇拜。
“我要聽另一首!”
不久,林歲歡睜開了眼睛,肉眼可見她的眸子里帶上了血絲。
只是她在強裝鎮(zhèn)定,甚至讓自己看起來非常歡快,再次用林茶茶的口吻道:
“你的另一首肯定也唱的很好聽吧,快來給我聽一下,好不好呀。”
其實對于這首《wildflower》,林歲歡聽起來有點著迷,無論是整體曲風還是陳澈憂郁磁性的嗓音,有很濃的氛圍感,尤其是高潮部分的和聲響起,令人頭皮發(fā)麻。
然而林歲歡卻在下意識排斥這首歌,尤其是聽到:“她的倩影在我腦海深處,揮之不去,如同發(fā)燒一般,要將我生生點燃,仿佛某種征兆,我是否越了界?”
這段詞雖然語境不一。
但潛在的核心是一樣的。
是女主人公在質(zhì)問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一個本不該喜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