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說得體貼至極,但在場的聰明人,已經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幾位貴女交換著幸災樂禍的眼神,等著看李知安的好戲。
“如此……便有勞殿下了。”李知安的聲音帶著幾分嬌弱和含糊,仿佛已經無法清晰思考。
她順勢將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春夏身上,由著齊遙在前面引路。
齊遙心中狂喜,面上卻愈發(fā)溫柔。
他親自引著李知安,穿過曲折的回廊,繞過假山,來到一處極為僻靜的院落。
這院落遠離了前方的喧囂,四周栽滿了花木,環(huán)境清幽雅致。
“縣主,這里便是‘聽竹軒’,最是安靜,你可在此好生歇息?!饼R遙推開一間廂房的門,示意她進去。
房間里早已熏上了安神香,但李知安的鼻子何其靈敏,立刻就聞出那安神香里,摻雜了能催發(fā)“合歡引”藥性的輔料。
真是好一出連環(huán)計。
“多謝殿下?!崩钪材_步虛浮地走了進去,身子一軟,便倒在了床榻邊的軟椅上。
春夏想要跟進去,卻被齊遙伸手攔住。
“你家主子需要靜養(yǎng),你就在外面候著吧。放心,這里很安全,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
齊遙的笑容溫和,但眼神中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春夏臉上露出焦急之色,卻又不敢違逆皇子,只能在門外急得跺腳。
齊遙滿意地看了一眼春夏的反應,這才轉身走進房間,并順手將房門從里面關上,落下了門閂。
“吱呀”一聲輕響,隔絕了內外。
房間里,光線有些昏暗。
李知安半瞇著眼,靠在軟椅上,呼吸略顯急促,白皙的臉頰上那抹紅暈愈發(fā)明顯,看上去就像一朵任人采擷的嬌花。
齊遙一步步向她走近,臉上的溫和與關切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欲望與志在必得的狂傲。
“知安,你可知,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他的聲音變得沙啞,不再是之前那般溫潤如玉。
“從你在鎮(zhèn)國公府外,第一次與我針鋒相對時,我就告訴自己,總有一天,要讓你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我。”
“你不是很清高嗎?不是很堅韌嗎?現(xiàn)在如何?”
他俯下身,想要去觸碰李知安的臉頰。
李知安仿佛被他的動作驚動,迷蒙地睜開雙眼。
那雙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水光瀲滟,仿佛蒙上了一層霧氣,看得齊遙心頭一蕩。
“殿下……你好熱……”她喃喃道,聲音軟糯得能滴出水來。
齊遙聞,更是心猿意馬,他深信藥效已經完全發(fā)作,眼前的女人已經成了他砧板上的魚肉。
“很快,你就會比我還熱了。”他低笑著,伸手便要去解她的衣帶。
就在齊遙的手即將觸碰到李知安衣帶的瞬間,那雙原本迷離含水的眸子,驟然恢復了清明。
沒有一絲迷茫,沒有半點沉淪,只有冰淵般的冷靜與徹骨的嘲弄。
齊遙心頭猛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竄上心頭。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一道寒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