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籠罩黑袍之中,滿是語重心長,接著道“所以咱們縱火教此次破冰,才會如此倉促?!?
他語氣陡然間加重,帶著氣吞一切之勢“我等就是要,讓大爻反應(yīng)不過來,還要……讓咱們頭頂這‘天’也來不及反應(yīng)!”
李十五眉心一挑,讓‘天’反應(yīng)不過來?鬧著玩兒呢!
與此同時。
一襲碎花白裙黃時雨,裙擺搖曳之間緩緩而至,站在一處亂花叢中,朝李十五方向望著。
“時雨,又是破冰,又是破冰!”
虛空之中男聲響起,帶著前所未有迫切之色“本道君,一定要阻止這一切,絕不能讓‘偽人’悲劇再次上演!”
“胎動三聲,其名曰借!”
“紙人……羿天術(shù)!”
他咬牙切齒一般,似耗費全身心力射出這一箭“縱火教匪徒,給我死來!”
只是周遭一切風(fēng)平浪靜,不起絲毫波瀾。
“姑娘,你也會我族之術(shù)?”
風(fēng)華絕代紙道人,一襲雪白紙袍飄搖,從身后一步踏了出來,一雙細(xì)長紙眼瞇著笑,就這般歪著頭注視著眼前女子。
輕風(fēng)起,拂動亂花搖曳,更拂起兩者滿頭發(fā)絲后揚,這一幕宛若絕美畫卷。
“前輩,你看我像是會嗎?”,黃時雨微笑與之對視,“還有前輩,你莫要與我挨得這般近?!?
“為何?”,紙道人話雖如此問,卻是依舊向右走了幾步,將距離拉得較開。
黃時雨指著遠(yuǎn)處空中,那一襲道袍如墨身影,笑靨如花道“因為啊,他說你是刁民呢,我聽他的?!?
紙道人聞聲沉默。
黃時雨又補充一句“當(dāng)然,他看小女子也是刁民,就是不知排名第幾刁了!”
“畢竟在他心中,排第一的刁民永遠(yuǎn)只有一個,那便是他的好師父,乾元子?!?
虛空之中,某道君男聲響起“這位紙人前輩不必介懷,那李十五不過我筆下之物?!?
“寫得時候有些沒收住筆,所以就造成他性子極怪,令人發(fā)指得怪,且我將他經(jīng)歷也寫得極慘,以至于他……”
某道君莫名嘆了一聲“唉!”
“若是我當(dāng)時收一點筆,或許他日子會好過上許多,性子也不會這般的‘嚇人’,真的可惜了。”
一時之間,紙道人神色極為幽深。
卻是下一瞬。
一道沉悶之聲,猶如萬雷同時鼓動,響徹于這片天地之間,震得所有人莫名心頭一緊。
“區(qū)區(qū)邪教,也配改天換地?”
而源頭,卻是一位渾身籠罩薄霧的身影,隱約看到其身著白袍,頭戴紅帽,是豢人宗國師無疑。
在他身后,胖嬰等一眾豢人宗修士赫然在列。
“孽畜,你再鬧騰一個試試?”,胖嬰牽著一模樣十分怪異人獸,偏偏這獸的脖子上,掛著一把小小扇子,似是云龍子那把祟扇。
此刻。
縱火教大長老,抬眸與之相對。
“我教,一不胡亂殺人,二不以愚弄蒼生為樂,三不將人化獸,或吃或賣!”
他似指的是卦宗,十相門,豢人宗。
“誰正誰邪,公道自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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