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唐誠實是什么人啊?那是個憨傻的,而且之前又被秦烈云給忽悠瘸了。
這會兒正仇視地盯著白月,嘴里碎碎念著:“壞人!壞人!”
白月聽聞,瞬間心死了大半。
可她還是不愿放棄,聲嘶力竭地大吼著:“媳婦!是媳婦兒??!”
媳婦,這兩個字明顯觸動了唐誠實的敏感的神經(jīng)。
他想到了那粒在嘴邊打了個轉(zhuǎn)兒,最后卻塞進虎子嘴里的大白兔奶糖。
想到了虎子抬起手無情地抽在他臉上的那幾把掌,還想到那香噴噴的燒雞
“啊啊啊??!”
唐誠實瞬間發(fā)飆,抓著白月,啪!啪抬手抽了一連串的嘴巴子。
他身高力壯的,再加上又不懂得控制自己的力氣,三嘴巴子下去,白月就被抽暈了。
再接著往下抽的時候,混合著鮮血飛出來的,是一粒大門牙。
白家人的心情復(fù)雜,白露望著白月這般下場,更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抓著秦烈云的胳膊抽噎了一下,而后滿臉恨意的道:“真是活該!”
如果,她真的被設(shè)計嫁給了眼前的這個傻子,那面前挨打的人,是不是就會變成自己?
“沒事?!鼻亓以婆ゎ^安撫著白露:“雖然,有點出乎意料,但現(xiàn)在事情也算是解決了?!?
“謝謝你?!?
身后,白豪看著白露和秦烈云,眼中的目光漸漸變得復(fù)雜。
他實在是沒想到,秦烈云居然真的有兩把刷子,兵不血刃地就把這件事兒給處理了。
他更沒有想到,自己女兒白露居然是真的看上這小子了。
什么都能是假的,可對一個人下意識依賴的樣子,那是做不得假的。
拋開自己先前的偏見,白豪現(xiàn)在覺著,秦烈云也是個良配。
趕山打獵雖然是個辛苦活兒,可只要有本事,吃飽穿暖那是一點都不難。
白豪的目光平和過后,緊接著就是失落,他、到底是老了。
屬于他的時代也即將徹底變成過去,未來是這些年輕人的。
最后還是白母出現(xiàn),拯救了白月。
她本來是不想管的,反正自家人是一下都沒動,就算是把白月這個孽障給打死了,也是傻子跟王家的事兒。
可看見秦烈云跟白露,白母覺著喜事兒就近在眼前了,要是被白月這個混賬給攪合了,那就不好了。
“烈云啊!”白母不知不覺間,就連稱呼都已經(jīng)換了。
她走上前,焦急地說道:“你快點讓這孩子別打了,萬一再給打死了,多晦氣?。 ?
秦烈云也覺著差不多了,于是點點頭道:“好的,嬸子,我這馬上就給解決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伸手往白露的兜里摸。
白露差不點就跳起來,她目瞪口呆地問道:“你干啥!”
“制止傻誠實?!?
秦烈云從兜里掏出一塊大白兔奶糖,剝了糖衣跟糖紙,往唐誠實嘴里塞的時候,還不忘安慰一下白露:“先讓我征用一塊,回頭再給你多買點!”
白露還沒來得及答話,就看見唐誠實吃了糖,立馬從咆哮嗜血的東北虎變成了家養(yǎng)的小貓咪。
他感受著嘴巴里的甜味和奶香味,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含含糊糊的開口說道:“爹!糖真甜!”
“你要謝謝你娘,這是你娘她沒舍得吃的,特意留給你吃的?!?
唐誠實眼淚汪汪地道:“娘真好!”
他用自己那不大發(fā)達的腦子,順帶唾棄了一下白月。
還是娘好,新娘的話,可沒有糖吃,只有大嘴巴子!
白月那張漂亮、妖艷的臉蛋,此時已經(jīng)看不出人樣了。
跟過年的時候上供的大豬頭幾乎沒什么區(qū)別。
滿臉都是血,被摔在地上的時候,她更是直接吐出一口帶著牙齒的鮮血。
圍觀的眾人見此,齊刷刷地倒抽一口冷氣:“乖乖!這下手是不是有點太狠了?!?lt;b>><b>r>“那你去跟傻子交流吧!”
“這把白月就這么放著也不是個事兒??!”
秦烈云沉思片刻,扭頭對著鄉(xiāng)親們朗聲說道:“那啥,父老鄉(xiāng)親們,咱們得想個法子把人給送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