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北行,劉邑表面不動聲色,可實際上,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在狂呼臥槽了。
陳老爺子見到劉邑遲遲沒有理會自己,于是伸手碰了碰劉邑,問道:
“劉老弟,問你話呢,張小侄這下盤功夫,是你教出來的?”
聽到這話,劉邑這才珊珊緩過勁來。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看著陳老爺子,如是道:“老哥哥,我要說我根本就沒有教過他鍛煉下盤,他這完全是自學(xué)成才的,你相信嗎?”
“啥?”
陳老爺子的聲音猛然拔高幾個度,眼睛瞪圓,看著劉邑,道:“劉老弟,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老哥哥,你瞧你這話說的,我給你開這種玩笑干什么,他剛學(xué)武不到一個月,我都沒來得及教他呢!”
劉邑?fù)u頭說著。
他自己都在震驚,尋思張北行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反觀陳老爺子,他在聽完了劉邑的話后,靜靜的看了劉邑一會兒。
通過其神色,確認(rèn)了劉邑沒有騙他。
他真的沒有去教過張北行怎么練下盤后。
陳老爺子轉(zhuǎn)頭,看向那此刻正用疑惑目光看著自己和劉邑的張北行。
心中對其更加好奇了。
本來以為這小伙就是個武學(xué)新人。
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有兩下子。
練武不到一個月,且沒有人指導(dǎo),是如何把這下盤功夫給練好的?
如此資質(zhì),也怪不得連這半隱退的劉邑都會收他為徒了。
“老弟,你這徒弟,有點你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啊!”
扭頭看著劉邑,陳老爺子如是說道。
聽到他這話,劉邑苦笑一聲,剛想要說句‘你真是抬舉我了’,但是話還沒有說出。
就聽陳老爺子提議道:“老弟,你想不想考驗一下你這徒弟的真實水平?看看他這一個月把功夫練到了什么程度?”
“???”
劉邑眉頭一挑,有些疑惑:“老哥哥,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老弟,你難道不想到知道,你這個徒弟的下盤功夫,真實情況如何嗎?他現(xiàn)在雖然只是站在橋頭,還沒開始走,但對于一個新手而,已經(jīng)非常難得了?!标惱蠣斪有Σ[瞇的說著,“所以,你不好奇我都好奇,他這才練了一個月而已?。 ?
“那就麻煩老哥哥了!”
劉邑猜出了陳老爺子打的是什么注意,但還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應(yīng)了。
不為別的,只因劉邑也好奇。
聽到他這話。
陳老爺子笑容更甚。
他帶著劉邑快步走過橋,來到對岸。
然后就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那對于他二人的密謀毫不知情,還在‘入武橋’上艱難行走的陳家子嗣,以及正穩(wěn)若磐石般站在橋頭看陳家熱鬧的張北行。
“張小侄,且過橋?!?
“好嘞?!?
張北行聞應(yīng)邀,陳老爺子就一腳邁出,重重的踩在了另一端的橋頭上。
“咚!”
一聲悶響傳來,木板隨之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咯吱咯吱’聲響。
聽到這個動靜。
感受著從前方傳來的強(qiáng)烈震動感。
“臥槽,這老頭子不講武德??!”
張北行倒好,只是眉頭一挑,懷疑這個陳老爺子在發(fā)癲,但也并沒有往心里去,因為根本不當(dāng)回事。
倒是那走在張北行前面的中年男子‘陳峰華’,在看到這一幕后,愣了愣。
隨即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定睛向陳老爺子那里看去。
他見到陳老爺子的舉動,瞳孔一縮,然后就趕緊呼道;“爸!別!”
“晚了!”
陳老爺子咧嘴一笑。
不斷給腳下施加著重力,左右平移了起來。
本就不是很穩(wěn)固的‘入武橋’直接被其帶動著搖晃了起來。
突然出現(xiàn)這一變故。
可著實是讓那些陳家子嗣遭老罪了。
本身他們在這橋上走的就不算有多么穩(wěn)。
完了現(xiàn)在,被陳老爺子這么一搞,頓時就讓他們那本就搖晃的身形變得更加擺動不堪。
那些四五十歲的人還好,因為他們不論天賦如何,起碼已經(jīng)練了這么多年,是頭豬也練出腱子肉了,所以饒是出現(xiàn)這一變故,也能夠艱難穩(wěn)住自己,不讓自己掉下去。
但那些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可就慘了!
本身他們的下盤就算不上有多穩(wěn),平日里能走過去,都是一件極為費勁的事情了。
陳老爺子這猛地一加大難度,頓時就讓很多人防不勝防,一個踉蹌直接就摔在了木橋上。
最小的那個看樣子剛滿十八歲,因為體重輕,甚至都直接被甩到了河里去。
也多虧旁邊始終都有人看著,發(fā)現(xiàn)人落水后,第一時間就沖下去救援。
這才沒有出什么事。
但對此,陳老爺子則是看都不看一眼,由此可見,這老頭子心狠的一批。
與此同時,在木橋上。
“啊啊啊——”
“哇哇哇——”
聽著耳邊傳來的驚呼聲和慘叫聲。
張北行的表情有些奇怪。
他很輕松的走在上面,身體隨著木橋的搖晃而不斷轉(zhuǎn)變姿勢,調(diào)整平衡,仿佛能提前預(yù)判一般,仍由木橋搖動力度毫無規(guī)律,他都能做到下盤功夫中的一個境界:腳下生根。
仿佛又回到了前幾日鍛煉鋼絲練拳的時候,不免讓他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