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霄晏氣得夠嗆,眼睛能噴出火!
“而且我把世子抱來的時候,你也沒第一時間拒絕??!”冷楓眼神飄忽,就是沒敢直視徐霄晏。
“人命關(guān)天,你主子當(dāng)時燙得跟頭烤乳豬似的,你讓我如何拒絕?”
徐霄晏咬牙切齒:“堂堂謝王府世子,當(dāng)今陛下的親侄兒,連個安全養(yǎng)傷的地兒都沒有。這話說出去,誰信!”
冷楓低著頭默不吭聲,半晌才道,“我當(dāng)時抱著奄奄一息的世子,慌神了,只剩一個念頭,就是找姑娘你。知道你總有辦法救世子的!”
徐霄晏眼睛都?xì)饧t了,連續(xù)深呼吸了幾次,磨牙道,“那我可要謝謝你對我的信任了!”
冷楓冷汗直冒,尷尬笑著。
“姑娘,我們世子沒事了吧?”
“死不了!”徐霄晏沒好氣道。
“那就好,那就好!”冷楓喜上眉梢。
徐霄晏閉上眼睛,按了按太陽穴,頭疼極了,“這幾日你們警醒些,別讓我娘親和父親發(fā)現(xiàn)了。不然,即使你主子現(xiàn)在活了下來,被我娘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他還能不能繼續(xù)活著,就不一定了!”
“好。這幾日我讓下面的人時刻戒備著?!崩錀魅滩蛔〈蛄藗€寒戰(zhàn)。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讓自己的主子在未出閣姑娘家的閨房里養(yǎng)傷,好像很不妥??!
“篤篤篤—”
徐霄晏和冷楓渾身一僵。
冷楓抽出袖中的匕首,牙齒緊扣。
徐霄晏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氣,“誰?”
“姑娘,是我,青柯。”門外的人回道。
是青柯。徐霄晏吐了口氣,朝冷楓搖了搖頭。
“青柯,你進(jìn)來吧?!?
冷楓將匕首收回,一頭霧水,“青柯?誰啊?”
他的姑娘身邊什么時候冒出了這么一個人?
“我爹娘給我的暗衛(wèi)。”徐霄晏簡意賅。
“青柯見過姑娘。”
徐霄晏頷首:“青柯,如何了?”
“姑娘,果然不出你所料。謝王府暗牢里的人并不是李嵩。真正的李嵩不知所蹤!”
“不可能!”冷楓一臉懷疑地看著青柯,“謝王府的暗牢,守衛(wèi)何等森嚴(yán),豈是你一個黃毛丫頭能闖進(jìn)去的!”
青柯充耳不聞。
“喂,黃毛丫頭,說你呢,聽到?jīng)]?”冷楓惱了。
青柯恍若未聞。
“你?”
“行了!”徐霄晏伸手捂著額頭,“我頭疼,冷楓,你消停一會兒。你若不信,可自行回王府,去暗牢查探一番,不就行了!”
“去就去?!崩錀髻€氣道,“若暗牢里關(guān)的不是李嵩,我給你這黃毛丫頭洗一個月的襪子?!?
青柯臉色乍青乍白:“不用。你給我倒一個月的恭桶就行了。”
“一為定!”
“一為定!”
徐霄晏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冷楓迫不及待離開的背影。
“姑娘,這家伙就是謝世子的暗衛(wèi)?”
“嗯?!?
“挺不靠譜的?!鼻嗫旅嘉参⑻?。
徐霄晏輕咳了幾聲,找補(bǔ)到,“看著是挺不靠譜的,不過能力還蠻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