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貪心,只想與她朝朝暮暮。
兩人靜靜相擁,一會兒男人嗓音低啞:“剛剛你叫爸爸媽媽挺親熱的?!?
南溪:“要不然呢?”
他望著她的臉蛋,大概是充足的睡眠,有一點(diǎn)血色了,又或者是被他逗得有些害臊了,他故意說道:“你平時叫我都沒有這樣上心?!?
南溪有些懵了——
怎么樣才叫上心?
她畢竟是深愛他的,還想回報(bào)他,于是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以后我都叫你瀾安?”
清湯大老爺,‘瀾安’兩個字,她真的努力說得很深情。
但是男人不滿意:“家里很多人都這樣叫我,不夠出眾,不夠特別?!?
南溪又懵了。
不夠出眾,不夠特別?
那要怎么樣叫,他才會開心?周瀾安丟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自己好好想想,好好琢磨。”
后來晚飯的時候,南溪偷偷地問葉傾城,周瀾安想聽什么。
葉傾城什么人?
她是跟周瀾安一個娘胎里出來的,自小一條褲子長大,她哥第一次泡妞的時候她就在一旁圍觀了,他有什么花花腸子她一清二楚,當(dāng)下就氣笑了。
呵呵,想著當(dāng)南溪大爹呢!
一把年紀(jì)不要臉。
親妹妹鄙視地望著親哥哥。
陡然,南溪明白了,臉蛋生起一抹薄紅。
餐桌上,氣氛特別怪異,陸驍看著大舅子刮目相看,沈名遠(yuǎn)忍著笑細(xì)心地給南溪盛了雞湯,很體貼地說:“讓大爹給你吹涼了再喝,思慕是什么待遇,以后你就什么規(guī)格的待遇?!?
全是小輩,一起玩笑,倒也無妨。
入夜,第一個柏林的夜晚,風(fēng)都是甜的。
……
次日,經(jīng)過檢查,南溪除了稍稍貧血。
一切正常,符合移植條件。
但是秦楓還是告誡周瀾安:“不能再拖了,否則其他的器官會有病變的危險,那里就回天乏術(shù)了,就算是移植了,往后生活的質(zhì)量也不會高?!?
周瀾安清楚這一點(diǎn)。
所幸,上天還是保佑的。
周瀾安給這家醫(yī)院捐了2億歐元,一方面感謝他們?yōu)槠拮诱业胶线m的腎源,另一方面是積德,這筆基金可以救助更多的人。
下午,他還特意去了一趟當(dāng)?shù)氐乃聫R。
寺廟里有位德高望重的大師,接待了周瀾安,周瀾安同樣虔誠地捐了香火錢,他深信這些能給南溪帶來福報(bào),他甚至在佛祖面前許愿,若是南溪康復(fù)如初,他愿意折壽給她。
鐘聲響起,那道清峻身影緩緩起身,朝外走去。
古寺在郊外。
大概樹木繁茂,傍晚的時候,棲在樹上的鳥兒在聽見腳步聲,撲楞著翅膀,朝著東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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