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做這些事,就應(yīng)該從她的庇護下滾出去,別既要又要令人發(fā)笑。
而且他要是真有自己嘴里說的那樣“付出真心”,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對她下手。
一邊動手一邊作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tài),只讓公儀九覺得惡心。
君子論跡不論心,她不看別人說了什么,只看別人做了什么。
從此以后,憐憫和寬容都將消失,搖尾乞憐的機會也不會再有。
她希望他最好做好了準(zhǔn)備,拿出與她為敵應(yīng)有的魄氣來,別再優(yōu)柔寡斷令人發(fā)笑,這樣她還能高看他一眼。
理清思緒后,公儀九沒有繼續(xù)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也絲毫沒有被那幾句話動搖心態(tài),只是有些疑惑和遺憾。
疑惑的是公儀策能臥薪嘗膽一千年,就代表他不是蠢人,那為什么還在明知道她留有后手的情況下動手?是對自己過于自信還是有別的倚仗?
遺憾的則是目前看來自己修煉的根本目的不是為了復(fù)仇,可不是復(fù)仇那又會是什么呢?
公儀九拖著下巴無奈地想著。
要是想不出來,心神可能會永遠(yuǎn)困在這里,而想得太久,她的肉身也可能會餓死
她屬實沒有料到,自己過去上千年的修煉生涯里什么艱難險阻都克服了,如今卻卡在了看似最簡單的第一步。
這時周圍虛無似乎漸漸透明,像是變成了一層薄霧,將屋外的場景映在了她眼前。
父子三人正焦急地來回踱步,沒有發(fā)出太大的聲響,眼中卻是不加掩飾的擔(dān)憂,還在她所在的屋子設(shè)下了一層又一層的禁制、陣法和毒粉,一只蚊子都沒有放進來。
林蕭逸還一趟又一趟地跑向小廚房,讓她隨時出來都能吃上新鮮熱乎的飯菜。
他們覺得公儀九不肯休息,但他們何嘗不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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