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皮石斛重要還是腳重要?。俊?
秦烈云上屋子里拿了紅花油,不顧白露的反抗,就開始給她上藥:“等傷好了,你上山采藥我不管你。”
“話說得好聽呢?!卑茁陡惺苤_踝處暖洋洋的舒適感,眉頭不自覺地舒展開。
“可這過日子又不是上下嘴皮子一合,錢、票、糧食就能自動跑家里來了?!?
白露撅著小嘴道:“你沒爹沒娘依靠,我、我就想著,等結(jié)了婚我也能成為你的依靠?!?
秦烈云給白露上藥的手,頓住了。
白露對上秦烈云的視線,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些打突突。
她磕磕絆絆地道:“你、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相信我會成為你的依靠嗎?”
秦烈云說不出話,只覺著心里熱熱的,嗓子眼好像有東西堵住一樣,心里也是悶悶的。
可他這種表現(xiàn),落在白露的眼里就變成了不信任。
她頓時就急了:“喂!你別小看人好不好!我雖然不能下地干活兒,但是家里家外的我也能一把抓的!
別看這些藥材不起眼,但要是運氣好了,刨著一根野山參,一年的吃喝嚼谷,那就都有了!”
見秦烈云不說話,只是咧著個嘴笑,白露羞紅了臉道:“你、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我真的可以的!之前我也攢了不少錢呢,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后面又花掉了!
但是我認草藥的本事還在呢,我還能攢,后面我再多念點書,跟全爺爺多學點醫(yī)術(shù),我以后也可以當咱們大隊的赤腳醫(yī)生!”
望著白露急于證明自己的模樣,秦烈云撒開白露的腳,一把將她抱在懷里。
他悶聲笑道:“好!那我等你成為我的依靠?!?
溫熱的呼吸打在脖頸處,白露的耳朵尖都變紅了。
她害羞著,但嘴上卻不饒人,伸手推著秦烈云道:“哎呀,你手上都是紅花油,別弄我身上了?!?
秦烈云笑著松開了白露,扶著她的肩膀認認真真的承諾道:“露露,我以后肯定會對你好的!”
白露小臉紅撲撲的,纖長的眼睫眨了眨:“我知道的?!?
門口站著的唐慶,他只覺著自己那顆心要碎了。
酸啊,實在是太酸了。
嗚嗚嗚,他的露露啊。
一不小心,踢翻了墻邊的一根鐵鍬把粗的木棍。
秦烈云立馬扭頭道:“誰啊?”
唐慶渾身冒著酸氣兒,悶聲道:“秦知青?!?
嗯?有點眼熟,秦烈云想了一下笑道:“唐慶?”
唐慶點點頭,白露則是掙扎著推開了秦烈云,順帶著把衣服拉了一下。
秦烈云也沒臭不要臉地死貼著,順勢后撤,將白露上好藥的腳踝揉了兩下。
確認沒傷到骨頭,然后把卷上去的褲腿拉下,把鞋子給穿上后,就將白露的腳放在了地上。
而后站起身笑著道:啥事兒???難道又要上山打獵了?“
唐慶沒回答,只是看著秦烈云那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內(nèi)心已經(jīng)酸得要昏厥過去了。
“不是?!毕氲嚼夏锝淮牟灰鲗⒊饒螅茟c頓時心如死,但他還是笑著說道:“我只是聽說,你跟白露訂婚了,這不是過來看看嗎?!?
“嘿嘿?!鼻亓以茦窐罚骸斑@消息傳得還挺快啊!”
白露拽了一把秦烈云的衣角,嗔怪地斜了他一眼,站起身,客客氣氣地道:“慶哥,你也聽說了呀?”
慶哥~
唐慶心里更難受了,這么好的露露怎么就叫秦烈云給叼走了呢?
“嗯,我聽說了?!碧茟c到底還是年輕,臉上藏不住事兒。
見白露搭了話,硬是從臉上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露露,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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