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馬誰呀!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陸秀梅一回頭,看見霍峻那張五官冷硬的臉,十分不爽!
“一大早就在這小賤蹄子家里,不會是她新找的姘頭吧!我就說嘛,這小賤蹄子怎么可能忽然跟我兒子翻臉,原來是看我兒子不要她,外面又混上了別的男人!”
“呸!真不要臉!”
張嘴閉嘴“小賤蹄子”,不對女人動手的霍峻,聽的拳頭都硬了。
冷著臉還沒動作,“嘩啦——”
一瓢帶著菜葉和油星的刷鍋水,從頭到腳,精準無誤地澆在了陸秀梅的身上。
“啊——!”
陸秀梅瞬間從地上一躍而起。
她渾身濕淋淋的,還掛著幾片爛菜葉,散發(fā)著一股怪臭味。
熏得她差點噦出來!
蘇煥將木瓢隨手一扔,冷冷地看著她,聲音清脆又冰冷:
“如果不會說話,就把嘴給我閉上!”
她環(huán)視了一圈看熱鬧的村民,眼神凌厲,氣場全開。
“還有,別以為這里離云市遠,消息閉塞,就能任由你這種貨色在這顛倒黑白,扭曲事實!”
陸秀梅被那瓢水澆蒙了,又被她這番話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蘇煥的鼻子跳腳大罵:“你敢說你沒有追我兒子?你敢說他不是被你送進去的?還有什么事實,你倒是當著這些人的面說出來呀!”
她就不信,蘇煥真敢說!
一個剛被下放到農村接受思想改造的資本家小姐,她敢把之前那些仗勢欺人,倒追男人的丑事嚷嚷得人盡皆知嗎?
她不要臉面,她新找的這個男人還要呢!
“追你兒子是我眼瞎,但你兒子為了得到我家的財產,跟我搞陽奉陰違、貪心不足那一套,一邊拿捏我,向我索取各種錢財,一邊還偷我家鑰匙,去地庫盜走我家財產。”
“被我發(fā)現后,不僅不知悔改,還想伙同外人強搶我母親留給我的玉鐲?!?
“就你兒子這種吃里扒外、形同竊賊的人,進局子里待著反省,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你放屁!那分明就是你栽贓陷害他!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現在就鬧到大隊里去,讓你在這里天天下地挑大糞!”
知道蘇煥鐵了心的不想讓兒子出來。
她逐漸放棄這個念頭了,但已經失去了兒子的她,必須把蘇煥從她家搬走的那些錢財要回來傍身。
來之前,她可是打聽過了,蘇家清算的時候,查出來的哪些財產,連蘇煥送給他兒子的零頭都不到。
說明蘇家還是有錢的!
只不過被她們藏了起來,只要她多鬧兩次,讓蘇煥吃點苦頭,她就能乖乖把那些錢吐出來了!
陸秀梅趾高氣昂瞪著她那雙死魚眼。
下一秒,“啪”的一聲脆響,陸秀梅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你,你居然敢打我?”
蘇煥不想跟她廢話,扯住陸秀梅的衣領子就往外走。
“不是說要去村長家里鬧嗎?走,我現在就帶你去好好鬧鬧!”
蘇煥走的又急又快,陸秀梅拖著老寒腿,還沒走兩步,就“咚”的跪倒在蘇煥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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