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命令,讓所有人都是一愣。
“把單于的女人和孩子,用最華麗的馬車?yán)?,放到隊伍的最前面!?
王奎的獨眼中,閃過濃濃的不解。
“所有牛羊,以前鋒營的編制分隊!每隊萬頭,前后拉開距離!”
一名斷了胳膊的校尉,終于忍不住了。
“將軍,我們這是要做什么?”
“把王旗升起來,用馬車?yán)跏遥@不是把所有匈奴人都引過來嗎?”
“我們應(yīng)該把這些東西都扔了,然后輕裝突圍?。 ?
他的話,說出了將士們的心聲。
葉凡的嘴角,露出嗜血癲狂的笑意。
他看著將士們的臉上,困惑、焦慮、絕望的表情。
“誰說我們要逃了?”
他一字一頓,氣勢猶如猛虎下山,殺意凜冽。
“傳令全軍——”
“我軍將押送匈奴王庭,南下幽州,向大都督獻(xiàn)俘!”
獻(xiàn)俘?
王奎和一眾校尉腦中一片空白,以為自己聽錯了。
葉凡的目光如刀,從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刮過,聲音開始拔高。
“我們不是在逃命!”
“我們是在班師!”
“是一場武裝游行!”
武裝游行!
這四個字,在每個人的腦海中炸開。
他們看著眼前的葉凡,只覺得這個男人已經(jīng)瘋了。
用八百殘兵,押著匈奴整個王庭的財富和家人,在這片屬于匈奴人的土地上,大搖大擺地“游行”回家?
這是何等的狂妄!
何等的荒謬!
可那份荒謬之中,卻又藏著讓所有敵人肝膽俱裂的霸氣!
他們胸中的熱血,被這句話瞬間點燃。
恐懼還在。
絕望還在。
可心中的“榮耀”,卻以前所未有的姿態(tài),壓倒了一切。
跟著這樣的將軍,死,也值了!
“末將,遵命!”
王奎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他單膝跪地,用盡全身力氣,吼出了這四個字。
“遵命!”
其余將士們,跟著大吼,士氣隨之高漲。
整個營地,重新運轉(zhuǎn)起來,動作麻利且高效。
殘破的匈奴王旗,一桿接一桿地被豎起。
華麗的馬車從廢墟中拖出,匈奴的王子公主被押解上去。
無數(shù)的牛羊被驅(qū)趕、分群,拉開一條延綿數(shù)里的夸張陣線。
就在全軍有條不紊地執(zhí)行命令之時。
遠(yuǎn)方的地平線上,一個黑點正拼命向營地沖來。
那是一名負(fù)責(zé)在外圍警戒的斥候,他伏在馬背上,正在快速趕來。
人未到,聲先至。
“將軍!”
“西邊!西邊三十里外,發(fā)現(xiàn)大批煙塵!”
那名斥候沖到近前,從馬背上滾落,摔在地上。
他迅速爬起來,聲音有些氣喘。
“至少……至少三個部落的騎兵!”
“上萬人!”
“正朝我們……合圍而來!”
葉凡聽到后緩緩抬頭,臉上露出嗜血的笑意。
“全軍戒備,緩步前行,所有人聽我號令?!?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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