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馬德福。
    馬德福也確實配合,臉色慘白,額頭上布滿虛汗。
    這簡直是把他當傻子耍!
    “我說了,不行!他現(xiàn)在是重要涉案人員,不能離開這里!我們有隨隊醫(yī)生,可以就地進行檢查和初步治療!”
    “就地治療?”
    劉建軍環(huán)顧四周。
    “用什么?用你們的臺燈當手術燈嗎?張書記,我敬重你是紀委的領導,但醫(yī)學不是兒戲!耽誤了最佳搶救時間,病人死在這兒,是你簽字,還是我簽字?”
    他步步緊逼。
    “還是說,你們江安縣紀委辦案,就是要把人活活審死?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我看你們怎么向市里、向省里交代!”
    “你!”
    張承業(yè)被這番話噎住。
    他身后的兩名記錄員已經嚇得臉色發(fā)白。
    弄出人命,這個鍋太大了,誰也背不起。
    張承業(yè)知道,自己已經鎮(zhèn)不住場子了。
    劉建軍今天是有備而來。
    他只能拿起手機,走到墻角。
    電話撥給了李如玉。
    “書記,這是許安知的陽謀!他想把馬德福撈出去!我們馬上就要成功了,就差最后一下!”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承業(yè)?!?
    “讓他把人帶走?!?
    “書記?!”
    張承業(y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們不能賭?!?
    “許安知這是在將軍。我們如果強行留下馬德福,一旦他真的出了事,我們就從主動變?yōu)楸粍印R粋€活著的馬德福,就算在醫(yī)院,也比一個死掉的馬德福,對我們更有價值?!?
    “可是……”
    “沒有可是。”
    李如玉打斷了他。
    “同意他們轉院。但是,你派兩名最可靠的同志,24小時跟著,就守在病房門口,寸步不離!另外,把他們帶來的那份病歷復印一份。許安知想玩,我們就陪他玩下去。這場戲,才剛剛開場?!?
    掛了電話,張承業(yè)走回人群。
    “你們,可以帶他走。”
    劉建軍揮手讓護士上前。
    “但是?!?
    “根據辦案規(guī)定,我們會派兩名工作人員全程陪同,直到他康復出院。希望你們醫(yī)院,不要妨礙我們執(zhí)行公務?!?
    劉建軍點頭。
    “可以,只要不影響我們治療?!?
    擔架上的馬德福被抬了出去。
    馬德福被送進了早就準備好的單人病房。
    張承業(yè)派來的兩名紀委干部,一老一少,都是信得過的老成之人。
    他們死死守在了病房門口。
    病房內,馬德福坐起身,臉上的冷汗也擦得一干二凈。
    劉建軍站在一旁。
    這時,他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
    嗯了兩聲,然后將手機遞給了馬德福。
    “縣長的電話。”
    馬德福接過手機。
    “老馬,你在里面受苦了?!?
    “縣長……”
    “什么都不用說。”
    許安知直接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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