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一路來到美術(shù)館,聽喬娜和周部長把這幾天的事情簡單做了個匯報后,便召開了會議。
這次會議內(nèi)容還是顧瓷的畫展細(xì)節(jié)上的商討。
直到十二點過才散會,最后孟笙讓喬娜帶著策展組和研究策劃部的人去德青附屬醫(yī)院看望一下顧瓷,順便把策劃方案給她看看。
如果有什么建議可以及時改動。
等定下來后,就可以商量接下來的流程了,定日期,開始運營拉投資,布展等等事情。
下午臨近四點時,孟笙接到高定品牌方的電話,說半個小時左右會送到左岸庭院。
她和周部長交代了兩句就離開了美術(shù)館。
去停車場的路上,還給裴綏發(fā)了個短信。
只不過,她剛走到庭院里,就遠(yuǎn)遠(yuǎn)看到門口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似乎有感知,商泊禹也側(cè)頭看過來,愣了幾秒后,指著她和美術(shù)館的保安說了兩句什么。
保安回頭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下,還是讓他進(jìn)去了。
孟笙擰眉,看著商泊禹快步朝她走過來。
離上回“英雄救美”那晚,也不過才十天而已,商泊禹好像比那次還要清瘦幾分,清雋的輪廓少了平日的溫和,反倒多了幾分不可多見的凌厲。
一個星期前網(wǎng)上曝出商家家主商毅錚退位,由長子商祈年掌權(quán),次子商賀輔權(quán)。
只字未提商泊禹在這個三子一事。
也是,出軌的丑聞曝出去后,他的深情人設(shè)就此崩塌。
本來京市的豪門圈里都在看他的笑話,又因他母親余瓊?cè)A進(jìn)監(jiān)獄一事被眾人唾棄,又重新提起了他是“私生子”的舊事。
一個小三養(yǎng)出來的“私生子”,又能是什么好東西?
從年前開始他就不太好過,這段時間更是。
但好在商毅錚還在,他手里的建筑公司還是保住了,沒讓商賀一并端了。
就是要花費不少心力。
這些天他也一直在忙這事,抽不出時間來看孟笙一眼,甚至有點不太敢來見她。
但今天裴綏來找他談從寧微微拿回來的財產(chǎn)了。
“笙笙。”
望著眼前這個日日夜夜都出現(xiàn)在自己夢中的人,商泊禹只覺得喉頭一滾。
沒辦法,他太想她了。
孟笙看著他,沉靜的眸光里浮上一層淺薄的寒霜,“你來做什么?”
商泊禹清楚地在她眼睛里看到那份冷漠和不耐,甚至還有兩分厭惡。
他心口一滯,那些莫名的恐慌和害怕忽然鋪天蓋地地將他狠狠籠罩住。
連那些自欺欺人的想法此刻被她目光里所流露出來的所有情緒一點點剝落。
孟笙是真的舍棄他了,不要他了……
他呼吸有些急促,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
是他太傷笙笙的心,笙笙才對他有所失望的。
他握了握拳,壓下那些驚濤駭浪,無法平靜的思緒。
穩(wěn)著聲線說,“前兩天我見到了呂教授,他今年要退休了,后天是他的六十歲壽辰,讓我轉(zhuǎn)告你,有時間就去參加?!?
呂教授?
這位教授是她大學(xué)期間的文化課老師,和她爺爺奶奶是有些交情的。
所以呂教授的六十歲壽辰,她該去。
但是,商泊禹就像懸在她頭頂上的刀,誰知道他什么時候又抽瘋會做出大震三觀的事情呢?
所以即便是去,她也不可能和他同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