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身前的空間,無聲無息地裂開一道縫隙!
緊接著,一道身穿暗金色輕甲、氣息如山岳的身影,一步從中踏出。
正是秦天鴻的親衛(wèi)——趙罡!
他目光如電,掃過那兩名襲殺而來的仙境扈從,眼神冰冷至極。
“放肆??!”
他發(fā)出一聲厲喝,威壓頓時如同驚濤駭浪般席卷全場,將那兩名仙境扈從的氣勢硬生生壓了回去!
“你們真是膽子不小!”
趙罡的目光掃過他們,冷喝道,“光天化日,在天耀盟核心重地,竟敢對秦府主的親傳弟子下殺手?!你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想挑戰(zhàn)秦府主的威嚴(yán)不成?!”
他向前踏出一步,氣勢壓得那兩名仙境扈從臉色發(fā)白,冷汗直冒,僵在原地不敢妄動。
吳天風(fēng)見狀,強(qiáng)忍斷臂劇痛,嘶聲道:
“趙將軍!我敬你乃是秦府主的親衛(wèi),給你幾分面子!但難道秦府主的親傳弟子,就可以如此無法無天,隨意虐打同門,甚至廢我手臂了嗎?!此等暴行,天理難容!盟規(guī)何在?!今日若不嚴(yán)懲此獠,我吳天風(fēng)不服!我吳家不服!”
“吳公子真是伶牙俐齒,好一手顛倒是非、混淆黑白的本事!”
趙罡冷喝道,“在場的諸位,只要眼睛沒瞎,耳朵沒聾,誰看不出來是這曹烈先無故挑釁,刁難在先,甚至先動手意圖擒拿江北?”
他目光掃過那些噤若寒蟬的圍觀弟子,無人敢與他對視,更無人敢出聲附和吳天風(fēng)。
“江北不過是被迫反擊,正當(dāng)防衛(wèi)!這曹烈學(xué)藝不精,咎由自??!何錯之有?至于你吳公子……”
趙罡的目光銳利如刀,盯著吳天風(fēng):“不問青紅皂白,便欲對秦府主的親傳弟子下殺手!若非我及時趕到,江師弟豈不是要枉死在你這‘執(zhí)法’之下?!到底是誰在藐視盟規(guī),挑戰(zhàn)府主威嚴(yán)?!”
“你……!”
吳天風(fēng)被趙罡一番話堵得啞口無,臉色由青轉(zhuǎn)紫,胸口劇烈起伏。
趙罡的立場太強(qiáng)硬了,而且句句在理!
今日之事,他強(qiáng)出頭,本就是理虧在先!
但如果真的只是曹烈被打,并且趙罡已經(jīng)出面,那也就罷了。
但最關(guān)鍵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江北還打了他,廢了他的手!
若是他咽下這口氣,那整個天耀盟,乃至整個天恒城,誰還會正眼看他?
“少在這里顛倒是非!”
吳天風(fēng)狀若瘋狂,硬著頭皮發(fā)出一聲咆哮,“今日,這小子打我的人,廢我的手,此仇不共戴天!此事沒完!”
他眼中兇光畢露,顯然不打算善罷甘休。
趙罡見狀,臉色也是徹底的沉了下來,周身氣勢再度攀升,當(dāng)即一步跨出,擋在江北的面前,寸步不讓!
而那兩名仙境扈從感受到了趙罡身上傳來的恐怖壓力,額頭冷汗直冒!
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
氣氛瞬間緊繃!
然而,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
“夠了!”
一道蒼老,卻飽含威嚴(yán)的冷喝聲驟然響起。
下一刻,只見天池門戶前的虛空無聲無息地裂開一道縫隙,一名身形有些佝僂、頭發(fā)花白的老者,拄著一根木杖從中踏出。
他面色蒼老,眼神卻十分深邃。
一股無形的氣場悄然籠罩整個廣場,瞬間將趙罡與吳天風(fēng)對峙的氣勢震散開來。
“霍老!”
“是霍老!”
“見過霍老!”
……
看清來人,無論是趙罡、吳天風(fēng),還是周圍那些噤若寒蟬的圍觀弟子,無不神色劇變,慌忙躬身行禮,聲音中充滿敬畏。
眼前的老者,負(fù)責(zé)看守天池門戶,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
在天耀盟內(nèi)地位超然,資歷極深,連盟主和各府府主都對他禮敬三分。
霍老渾濁的目光掃過狼藉的廣場,最終落在趙罡和吳天風(fēng)身上,眉頭皺了一下。
“趙罡,收手吧。”
霍老開口說道,“身為府主親衛(wèi),在此大動干戈,成何體統(tǒng)?!?
趙罡聞,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收斂氣息,恭敬應(yīng)道:“是,霍老!是屬下失職,驚擾您了?!?
霍老微微頷首,目光隨即轉(zhuǎn)向吳天風(fēng),語氣森冷的說道:“還有你,吳家的小子!”
吳天風(fēng)身體猛地一僵。
“我不管你吳家在天恒城多么勢大,這里是天池重地門前!是盟中弟子尋求突破、洗滌自身的神圣之所!你們年輕氣盛,相互切磋印證,只要不傷及根本,老頭子我懶得管。但你若仗著家世,在這里咄咄逼人,不依不饒,甚至縱容手下意圖行兇報復(fù)……”
霍老頓了頓,手中木杖輕輕一頓地面,整個廣場的地面仿佛都隨之震顫了一下。
同時,一股恐怖壓力一閃而逝,讓吳天風(fēng)和他身后的扈從瞬間臉色煞白,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可別休怪我這老頭子不講情面,替你吳家管教管教后輩了!”
聽到這番話,吳天風(fēng)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起來,眼中盡是不甘,拳頭攥的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