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青山的質(zhì)疑,許茹萱也回過神了。
她一臉狐疑地打量著楚青云,嘀咕道:“天陽書院不是乾國五大武道圣地之首嗎?
怎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御空境的實力,竟然能當(dāng)院主的關(guān)門弟子?”
聽著趙青山和許茹萱的質(zhì)疑,乾若蘭皺起了眉頭,暗想著:“看來,是得讓師尊盡快舉行收小師弟入門的儀式了?!?
院主收楚青云為關(guān)門弟子的儀式,必須舉辦得非常隆重,而且要廣發(fā)請?zhí)迅嫣煜隆?
待儀式過后,整個乾國的武道界,都會認(rèn)識楚青云,便不存在這樣的質(zhì)疑了。
“天陽書院如何,你們豈有評論的資格?”乾若蘭目光冰冷地望著趙青山和許茹萱,語氣威嚴(yán)地道。
楚青云也亮出了證明身份的納戒,語氣漠然地問道:“秋水宗的長輩沒有教過你們,要對其他圣地保持敬畏和尊重嗎?”
趙青山和許茹萱都冷哼一聲,不再接話。
雖然兩人很不服氣,也覺得江月泠的土包子未婚夫,突然變成了院主的關(guān)門弟子,讓他們很打臉。
但他倆依然瞧不起楚青云,認(rèn)為楚青云配不上院主關(guān)門弟子的身份。
楚青云也不跟他倆廢話,直截了當(dāng)?shù)氐溃骸霸S茹萱是吧?
不知你收了趙青山多少好處,寧肯把自己的師妹往火坑里推,也要不遺余力地幫趙青山撮合?
泠兒有你這樣的師姐,真是不幸!”
“你不要血口噴人!”許茹萱惱羞成怒,惡狠狠地瞪著楚青云,卻無法反駁。
趙青山也是滿腔羞憤,冷喝道:“楚青云,你什么意思?
我趙青山一表人才,天賦杰出,乃是人中龍鳳,什么叫往火坑里推?”
楚青云冷笑著反問道:“人中龍鳳?你自封的嗎?真有臉說出口!
我警告你,離我未婚妻遠(yuǎn)點!
若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騷擾她,休怪我不客氣!”
“猖狂!”趙青山更加惱怒,冷笑著道:“我倒想看看,你敢在東來城鬧事?
我就站在這里,你要怎么對我不客氣?”
乾若蘭突然皺眉問道:“你父親是不是趙長貴?”
趙青山下意識地皺起眉頭,反問道:“是又如何?你究竟是誰?”
許茹萱悄悄扯了扯他的袍袖,傳音提醒道:“趙師兄,楚青云是院主的關(guān)門弟子,她稱楚青云為師弟。
那她肯定也是天陽書院的弟子,多半也是院主的真?zhèn)鞯茏印!?
趙青山愣了一下,暗自琢磨著:“天陽書院的院主有四位弟子,二弟子和四弟子都是女的。
據(jù)說二弟子是異族,已經(jīng)突破道宮境。
那就只剩四弟子,好像是皇帝陛下的妹妹,當(dāng)今的長公主……”
想到這里,趙青山突然雙目圓瞪,震驚到心跳都戛然而止了。
他目瞪口呆地望著乾若蘭,眼神和臉色變得驚恐,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沒有任何預(yù)兆,他‘噗通’一聲跪下,對著乾若蘭磕頭行禮。
“參見公主殿下!
草民有眼無珠,不僅未識得殿下身份,還沖撞和冒犯了殿下,萬望殿下恕罪!
今日之事,皆是草民一人之錯,與家父無關(guān),還請殿下高抬貴手……”
趙青山的聲音帶著哭腔,身軀都有些顫|抖了。
很顯然,他是真的害怕了。
若因他今日的冒犯,害他爹丟掉廷尉一職,那他就是整個家族的罪人。
哪怕他爹把他大卸八塊,都不夠泄恨的。
廷尉屬于九卿之一,乃是乾國朝堂上的二品大員,地位僅次于一品王侯和三公。
不過,跟皇室宗親比起來,九卿之位顯然是不夠看的。
一旁的許茹萱完全懵了,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她怎么也沒想到,剛才還信心滿滿、趾高氣昂的趙師兄,怎么突然就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了?
趙師兄剛才好像喊了什么?
公主殿下?
我的天……
許茹萱身軀一僵,也是雙眼瞪大,滿臉震驚之色。
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乾若蘭那句話的意思。
“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之前她還覺得,乾若蘭過于高傲和狂妄。
現(xiàn)在看來,如果乾若蘭當(dāng)時就報出名字,只怕趙青山早就跪了。
“草民許茹萱,參見公主殿下?!?
心中驚恐之下,許茹萱無暇多想,只能向乾若蘭鞠躬行禮。
回過神之后,她暗自松了口氣,心想著:“還好我家只是商賈世家,無人在朝中做官,不然我也會跟趙師兄一樣……”
乾若蘭俯視著跪在地上的趙青山,語氣威嚴(yán)地道:“趙長貴教了個好兒子!
你若繼續(xù)這般橫行霸道、肆無忌憚,遲早會給你趙家招來禍?zhǔn)隆?
本宮盡于此,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