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攔住她,不輕不重喊了聲:“汪成?!?
那頭看過來,一瞇眼:“是你啊,舒記者!你那期節(jié)目我看了,感謝你為我父親發(fā)聲,實在感人肺腑!但我想問的是,老爺子收到的那些善款,是不是都落你兜里去了?”
舒晚往前走幾步,聲音涼透:“你想做什么?”
汪成一笑:“好說,你讓老爺子把那筆善款給我,我現(xiàn)在就帶他去醫(yī)院治?。徊蝗?,以我們這樣的家庭,拿什么付高額醫(yī)藥費???還是說,舒記者您無私奉獻,要自掏腰包把錢給我?”
老人眼底流淚,無力地拍打著汪成的手。
汪婷大罵他狼心狗肺,那是社會人士捐贈給她爺爺?shù)木让X,也是給她交學費的錢。
汪成無動于衷。
“最后問你一遍,你一定要這樣做是吧?”舒晚平靜問。
“這樣做怎么了?我接我爹回家,沒辦法啊?!蹦穷^囂張。
余光里,有輛車逐漸停在路邊,等里面的人出來,舒晚哼笑:“對付你這種社會敗類,跟你講道理都是浪費口水。”
說著,趙恒就帶著五六個身高體壯的人大搖大擺走過來:“讓我看看,這是誰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眼睛瞎,居然敢欺負我妹妹!”
舒晚這才發(fā)現(xiàn),他喊來的人不是退伍的朋友,而是東郊四合院里,孟淮津的警衛(wèi)員,只不過都換上了便裝。
幾人并排著走過去,如一堵墻,站在汪成面前。
“你們想做什么?光天化日,要動手嗎?!”汪成明顯一慌。
趙恒扯嘴一笑,活動手腳脛骨:“有些年頭沒施展拳腳了,不知道能不能一拳打爆你的牙?!?
幾人壓迫著上前,汪成驚慌失措往后退,“你們敢!信不信我告你們故意傷害,故意殺人!”
“喲,還懂法律,看來在里面沒白吃飯。”趙恒繼續(xù)逼近,聲音冷下來,“那你他媽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行為才是屬于故意殺人?!”
趙恒把人逼到角落,汪老爺子脫離禁錮,舒晚跟汪婷連忙過去推輪椅。
“你爺爺?shù)脫Q一家醫(yī)院住?!笔嫱硇÷曊f著,讓實習生跟著幫忙,把老人送去車上,“汪婷,你先去給老人辦住院手續(xù),我們電話聯(lián)系?!?
“謝謝舒記者,謝謝你們!”汪婷眼淚汪汪跟他們鞠完躬,上車離開。
“還是你腦子轉得快,對付這種賭鬼,講道理是沒用的,就要這樣直接才能解決問題?!蔽那嘣谂赃呎f。
舒晚嘆息:“老人家一直盼著兒子回來,沒想到回來的卻是只吸血鬼?!?
那邊,汪成透過縫隙看向這邊,目光釘在舒晚身上,陰惻如地溝老鼠:
“姓舒的,我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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