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月仍沒有放下戒心,她總要知道害她的人下的什么藥,這樣應(yīng)對起來才更妥帖。
在來菩提寺的前一夜她就將藥丸攜帶在身上,為的就是隨時(shí)應(yīng)對不時(shí)之需。
直到甘露回來,蘇見月身上仍無任何異常。
“這粥我用不下了,咱們早些歇息?!?
蘇見月用了一半水再次凈臉擦拭身上,而后就這般睡下。
翌日清晨,她聽著外面敲鐘的聲音蘇醒。
蘇見月想要撐著身子起身,卻發(fā)覺身上酸軟無力。
回想起昨夜那碗粥,她心中有了計(jì)較。
她暗中將藥丸吃下,對外做出一副懨懨無力的模樣。
用完早膳,裴老夫人身邊的丫鬟便來請?zhí)K見月去大殿上香祈福。
幾人在院子里相會(huì),杜云窈看到蘇見月神色蒼白走路還需要甘露輕扶的模樣,忍不住上前關(guān)切地詢問。
“蘇夫人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抱恙?”
蘇見月自然做出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她搖頭。
“想來是昨夜沒有關(guān)緊窗子,今日總覺得身上有些無力。”
裴婉汐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無事,聽說這里祈福很靈,表嫂也為自己求一求,畢竟自求多福嘛。”
裴老夫人輕咳出聲,裴婉汐這才止住了往下要說的話頭。
云海大師帶著僧人做完早課后從大殿出來,上前迎接幾人。
“老夫人今日可要求簽?”
裴老夫人心中掛念著裴景玨,自然是點(diǎn)頭。
“我想為我兒求一簽,只希望他一切順利。
云海身邊的小沙彌搖晃簽筒,將掉落出來的木簽遞給他。
“老夫人不必?fù)?dān)憂,相爺福澤深遠(yuǎn),此去乃是大吉。”
裴老夫人一顆心落了地,忙命人多供奉些香油錢。
輪到杜云窈,云海溫和的為她解著簽上的話。
“小姐執(zhí)念深重,若是能放下執(zhí)念歸于平淡,定有一番不錯(cuò)的結(jié)果。”
杜云窈自覺心思被堪破,她也不辯解,只是道。
“多謝大師,我心已決,不可逆轉(zhuǎn)。”
她愛慕裴景玨多年,從未想過要嫁給其他人。
裴景玨,只能是她的。
云海大師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而看向裴婉汐手中的簽。
“小姐這簽是大兇,若能及時(shí)回頭,一切還來得及?!?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皆驚。
特別是裴婉汐,她只覺得她和杜云窈的計(jì)劃被云海知曉,根本無關(guān)這些兇吉。
“云海大師,我的命自然攥在我的手里,你為我表嫂瞧瞧吧,她今日可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蘇見月立在一旁,心中感慨裴婉汐的無知。
這可是為皇上講經(jīng)的云海大師,若不是從前和裴景玨有過淵源,根本不會(huì)接待他們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
可面對云海大師解出的簽文,裴婉汐竟然不屑一顧。
“這位夫人的簽也是大吉,有山窮水復(fù)之兆,更有鳳……”
云海頓住,抬眼打量蘇見月的長相。
這夫人竟身負(fù)鳳命,涅槃重生后便是振翅欲飛時(shí)。
只是,他總覺得這命格有些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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