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火氣,又不能對著自己的幺兒發(fā)。
只能沖著姜凌川,狠狠踢了他一腳,“今日這比武,沒完?!?
“你想要的東西,老子不可能給?!?
說罷,拉著郭夕瑤的手,一絲猶豫都沒有,就要離開。
出了演武場的門。
郭夕瑤還不忘替姜凌川說話,“爹,如今您的地位非凡?!?
“軍中能有一兩個值得信任的人,是好事。”
“我看那姜校尉是個忠心的人,你不該如此推拒的。”
白舫不愿同她解釋姜凌川的心思。
只惡狠狠地說了一句,“少替他說話?!?
“還有,少跟他見面。”
郭夕瑤無奈地?fù)u搖頭。
隨著他一并回到了白舫的院子里。
回到屋子,白舫才反應(yīng)過來,“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勸我大方的?”
“當(dāng)然不是?!?
郭夕瑤遇上剛才那一幕,只不過是個意外。
她自己,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她走到白舫的面前,隨后乖巧地饒到對方身后,伸手替他揉肩。
“女兒有一事,想要讓爹爹同意?!?
“什么事?”
郭夕瑤手里的動作沒停,嘴里的話,更是說得輕巧。
“爹爹您看,如今我的病已經(jīng)好了?!?
“這整個王府的事,交給王姨母來做,始終不合規(guī)矩。您看”
白舫雖然看上去五大三粗的。
但也不是一點(diǎn)不知道后宅里彎彎繞繞的事情。
他直接開口戳穿,“你想要掌家權(quán)?”
郭夕瑤的手,驟然停住。
她沒有否認(rèn),也沒有承認(rèn)。
按照現(xiàn)在白舫對王若蘭的感激之情,若是直說,對方未必能同意。
于是,她選擇迂回戰(zhàn)術(shù)。
“爹,您可還記得,女兒今年幾歲了?“
“二十,怎么了?”
郭夕瑤回到他的面前,站姿溫婉得體,面色從容不迫。
可說出來的話,能羞死人。
“我該嫁人了呀?!?
“雖然女兒也不愿意離開爹爹,可早晚有一天,女兒也是得嫁去別人家里的。”
“女兒傻了那么多年,又病了那么多年?!?
“別說如何掌家了,就是看個賬本這么簡單的事都不會?!?
“以后要是去到婆家,可是會被人笑話的。”
今日之前。
白舫或許會覺得自己幺兒的話很有道理。
還會夸她兩句有上進(jìn)心。
偏偏這話,在此刻說。
白舫如臨大敵地從位置上站起來,“你這是有心儀之人了?“
“誰?”
“是姜家那臭小子嗎?”
郭夕瑤眨巴著眼睛,一臉懵逼。
她根本不知道白舫為何會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
不等她開口否認(rèn)。
白舫憤怒地拍了拍桌子,“不行?!?
“什么嫁人,什么學(xué)掌家,什么都不行?!?
“姜凌川更是不行,死都不行?!?
郭夕瑤插空反問,“這跟姜校尉,有什么關(guān)系?”
白舫根本聽不進(jìn)去她的解釋。
“想要嫁人,除非我死?!?
留下這樣一句話,白舫頭也不回地走了。
郭夕瑤發(fā)蒙地站在原地。
這是,出師不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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