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初冬時節(jié)。
北境城早已經(jīng)下過雪了。
白雪皚皚的山頭矗立在遠處,山腳下,便是凜白軍軍營。
他們?nèi)找故刈o著城中百姓的安全。
也守衛(wèi)著整個大晉的最北邊。
郭夕瑤從溫暖的被窩里爬出來,利落起身換了套漂亮的衣服。
就準備要出門。
春梅守在門口,看見門開了,不免詫異,“縣主,你不再睡會了嗎?”
“現(xiàn)在才卯時?!?
郭夕瑤在門口伸了一個懶腰,反問道:“我爹醒了嗎?”
“王爺早就醒了,現(xiàn)在在演武場練功呢?!?
她兩個指頭打了一個響指。
眼神明亮又狡猾,“人在做壞事的時候,是不會累的?!?
“縣主,這是何意?”
“走,看本縣主演戲去?!?
說完,郭夕瑤拉著春梅就來到了演武場。
原本她以為只有白舫一個人在練功。
可沒想到,除了白舫,還有昨天那個男子。
兩個人大冬天的光著上半身,一人拿劍,一人抗槍。
對決時爆發(fā)出來的,想讓對方死的氛圍,不像是假的。
尤其,白舫口中還在罵罵咧咧。
“你想拱老子的白菜,也不看看你能不能打過我?!?
“今天你要是死在老子槍下,可別怪我無情。”
從前的姜凌川,在和白舫對決時,多少會讓步幾分,讓對方保留住面子。
可今日,他不愿讓半分。
“那倘若我贏了,將軍能否答應我的請求?”
白舫被這一句話,刺激地捶的暴怒。
“想贏我,做夢?!?
說罷,扛著槍就沖向了姜凌川。
看那架勢,有一種馬上要將對方戳死的錯覺。
郭夕瑤不知道自己雙腿怎么了。
瞬間跑了過去,在演武場下怒吼,“爹爹。”
“你在干什么?”
白舫的力道,在聽見女兒聲音的瞬間,也軟了下來。
他愣在原地,茫然地看向郭夕瑤。
“幺兒,外面天那么冷,你來做什么?”
郭夕瑤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姜凌川,才將視線轉過來。
帶著幾分責備的語氣,問道:“他們說,姜校尉是爹爹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
“你們之間有什么恩怨,竟如此大動干戈?”
白舫放下槍,抬起另一只手,一臉委屈地想要控訴。
可身后的人,突然搶白。
“多謝縣主解圍?!?
說著話,人已經(jīng)走下演武場,走到了郭夕瑤的面前。
他微微俯身,行了一個不太標準的禮。
“這事,也不能全怪將軍。是屬下向將軍求一件心愛之物?!?
“將軍說,屬下若是能打贏他,才有資格和他談?!?
郭夕瑤瞪了白舫一眼。
無奈地朝著他勸解道:“爹爹,你有那么多好東西?!?
“就給姜校尉唄。何必那么小氣?!?
白舫一聽,氣得將槍扔在地上,直接從演武場上跳了下來。
聲音都被氣得劈了叉。
“你知道他要什么嗎?”
“他要的,可是”
郭夕瑤看他爹那小里小氣的樣子,一只手放在對方肩膀上。
繼續(xù)打斷后,寬慰:“姜校尉替您解決了多少的麻煩?!?
“立下了多少的軍功?!?
“什么東西,爹爹也應該給的?!?
姜凌川-->>低著頭,嘴角忍不住笑了笑。
那得意的模樣,讓白舫差一點就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