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xí)r,晉淵叫醒了熟睡中的郭夕瑤。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卻在看見他臉的一瞬,被嚇得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
“就那么怕我?“
郭夕瑤聽不明白他語氣中的情緒。
是在笑,跟從前差不多。又似乎少了些從前對她的恨意和冷漠。
可越是這樣,郭夕瑤越是心里沒底。
雖然知道,積分大漲意味著他的黑化程度降低了。
但郭夕瑤拿不準(zhǔn)是否跟自己有關(guān)。
于是,她只能強壯鎮(zhèn)定。
“我是怕你覬覦我的美色,對我干出些禽獸不如的事情。”
話一出口。
就看到晉淵直起身子,揚起眉尾,從上至下認真地打量了她一番。
最后嗤笑一聲,轉(zhuǎn)身悠揚地道:“美色”
郭夕瑤瞬間被這一句不陰不陽的話給激怒了。
跳下床,就要跟晉淵理論。
原身雖然年齡小,不過樣貌還是很出眾的。
就連郭夕瑤這個穿越者都很滿意這樣一張?zhí)舨怀鋈魏蚊〉哪槨?
沒想到在晉淵的口中,似乎這張絕美的臉,根本不夠看的。
“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我不”
郭夕瑤的話還沒有說完。
晉淵已經(jīng)轉(zhuǎn)回身子,手里拿著那件‘破縷衣’。
“這衣服給你?!?
郭夕瑤心里所有的怨氣,在這一霎,徹底煙消云散了。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晉淵,又低頭看著破縷衣。
“為什么給我?”
“這不是你太奶給你留下的?”
說是這么說,手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撫上了衣服。
這東西果然不同凡響。
看著毛毛賴賴,像麻繩編織的,不值一分錢。一上手,那柔軟中又帶著堅硬的手感,著實新奇。
晉淵忍住笑,客觀地分析了一波,“我傷勢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況且,我不想欠你的?!?
郭夕瑤瞇了瞇眼睛,身子緩緩?fù)皟A斜,自下而上地審視著晉淵。
她忽略掉了兩個人之間,近得裙擺在摩擦。
“你確定,沒什么陰謀?”
晉淵面無表情地回,“你要是死了,師傅唯我是問?!?
下一秒,郭夕瑤直接拿起衣服就準(zhǔn)備套上。
她根本沒有注意到,晉淵的兩只手,此刻,正緊緊地攥著。
眼底閃過一種不可名狀的憤怒。
是靠他太近的憤怒?
可是這憤怒中,為什么又摻雜了某種情緒,他不知道該如何描述的,未曾感受過的情緒。
兩個人出了房間,才發(fā)現(xiàn)很多村民早在他們的門口等著了。
為首的,是姜友。
他手里拿著火把,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臉比起幾日前,似乎年輕了一些。
“郭姑娘,神女后人。村民們得知今日你們要離開,特意來相送?!?
郭夕瑤被說得有些臉紅。
腳步放緩,移到了晉淵的身后。
反觀晉淵,似是從小接受過眾人矚目的訓(xùn)練一般,波瀾不驚地走到村長面前。
“師姐同村長說的話,還望村長多考慮。”
“就此別過?!?
說罷,拿走姜友手里的火把,拽著郭夕瑤的手臂,便從一眾人中脫身離開。
走到村口時,村民們還在原地往他們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