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多謝公主殿下關(guān)懷,心中溫暖無比,還請殿下早些過去,陛下像是有要事要交代給殿下?!?
梁崇月面上還是那副端方大氣的模樣,心里已經(jīng)將無語罵上一百遍了。
“知道啦,本公主這就過去。”
梁崇月跟在齊德元身后從太和殿的后門走出,原本應(yīng)該停在正門的步輦不知何時挪到這了。
梁崇月上了步輦之后,難得沒有去猜渣爹又要作甚。
她已經(jīng)習慣渣爹突然性的試探了,她萬事做的小心謹慎,早早就找好了替罪羊,細節(jié)決定成敗,她不怕被查。
養(yǎng)心殿距離太和殿不算遠,沒一會兒也就到了。
梁崇月從步輦上下來,無需太監(jiān)指引,直直走進太和殿。
一進殿內(nèi)就看見渣爹正在欣賞一個做工精細的緙絲白玉瓶,見她來了,也不曾放下。
“兒臣見過父皇?!?
“起來吧,崇月來瞧瞧這大越的緙絲琺瑯工藝如何?”
大越?
梁崇月腦海里瞬間出現(xiàn)一張當前時代的地圖,大夏地貌繁華,人杰地靈,占據(jù)整塊地圖的中間地帶,占地甚廣。
大越不過是大夏邊上還沒有一個洲大的小國,渣爹怎么突然想起來提起大越了?
“父皇說的是大夏南邊的那個偏遠小國?十年前不是歸順了大夏,再過一月不到就是父皇的壽誕了,父皇若是喜歡,可以讓他們多多進貢。”
梁崇月的目光在渣爹手上的白玉瓶上打量了許久,說實話這緙絲琺瑯的工藝很一般啊。
還沒有大夏的能工巧匠做的好,渣爹看上的應(yīng)該不是人國家的這點子技術(shù)吧。
梁湛轉(zhuǎn)動著手中花瓶,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朕的命令,不許任何人來打擾?!?
齊德元帶著人退下后,整個空曠的養(yǎng)心殿里就只剩下了梁崇月和渣爹兩個人。
梁崇月也不客氣,見渣爹對那白玉瓶翻來覆去的欣賞,自顧自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父皇若是喜歡這樣的東西,兒臣就去為父皇尋找大夏最厲害的能工巧匠,做出來的東西肯定比大越這個要好看千倍萬倍?!?
養(yǎng)心殿的宮人都退下了,梁崇月只能自己倒茶喝。
邊喝還不忘給渣爹畫大餅充充饑。
“崇月有這份心,朕就心滿意足了,今日召你過來,是有兩件事情?!?
梁湛將剛才還看的愛不釋手的白玉瓶隨手放下,眼中帶著戲謔的笑意,看的梁崇月毛骨悚然。
“父皇有什么需要兒臣去做的直接說吧,這樣看著兒臣,兒臣惶恐。”
像是被獅王盯上了一樣,感覺下一秒再不跑,就再也跑不掉了。
梁崇月了解渣爹,一般露出這副模樣就是內(nèi)心沒憋好屁。
從前都是她在渣爹旁邊看別人吃癟,還要笑著接受。
這下不會也輪到她了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