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茶得意忘形。
她美美的等在私庫外頭,只等暗九將門打開,里頭所有的東西都是她的了!
今個(gè),她要將私庫搬空的一顆米都不剩!
要讓耗子進(jìn)去四只腳都打滑!
小崽雄心壯志!
然——
暗九很為難的說:“殿下,只有這一套鑰匙打不開啊,私庫的鎖是兩套鑰匙,屬下無能,真打不開!”
荼茶根本不信!
她斜他一眼:“無棱的小丈夫?!?
暗九:“……”
小崽拿了鑰匙,自已親自上前開門。
她將鑰匙插進(jìn)鎖孔里,乍見那大鎖底部還有個(gè)鎖孔。
小崽將所有的鑰匙都試了,沒有一把能插進(jìn)底部。
荼茶舉著那串鑰匙,陷入了沉默之中。
好半天,她道:“去,將那老公公背過來,我要再問問他。”
不多時(shí),一暗衛(wèi)背著老太監(jiān)回來。
那老太監(jiān)老遠(yuǎn)就在喊:“殿下,私庫大門要兩套鑰匙才能打開,老奴這一套,另一套在陛下身上……”
小崽臉都?xì)馇嗔耍?
她咬牙切齒:“好個(gè)老登,在這里防著我!”
她踩著極重的步伐,氣呼呼的回了承天殿。
至于那串鑰匙,有備無患,荼茶讓人拿著去做了第二套,原版還給老套件,她手上留著復(fù)刻的。
“父皇!”荼茶踏進(jìn)承天殿!
皇帝腦袋上扎著銀針,鼻端嗅著養(yǎng)神的熏香。
邊上,福安在院正的指導(dǎo)下,正在給皇帝按摩頭部,減少他的頭疼。
皇帝慢吞吞睜眼,見著荼茶,他又閉上眼睛。
小崽湊過去,仰著腦袋瞅著他:“父皇,你還頭疼嗎?有沒有好多了?”
她就在耳邊嘰嘰喳喳,皇帝不得不睜眼。
他看著她,從鼻腔里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嗯”。
荼茶連忙捧起一本奏折,在他面前展開,還殷勤備至的將御筆塞皇帝手里。
小崽眼睛亮晶晶的:“來,父皇,咱們把這本奏折批了。”
皇帝垂眸看了眼,只覺這奏疏文字小的跟蚊蟲差不多,看著就眼花得很。
他便知道,自已腦子還沒恢復(fù)。
于是,他果斷將御筆丟給小崽:“你來。”
荼茶一手奏折,一手御筆,看看皇帝又看看自個(gè)手上。
她問:“父皇,你是不是根本沒好?”
皇帝又哼了聲:“嗯?!?
小崽生氣了!
她是真生氣!
幫皇帝上了這么久的早朝,還天天起早貪黑的批奏折。
不就想要點(diǎn)他私庫里頭,金燦燦的漂亮了玩意兒嗎?
結(jié)果,不僅一根毛都沒看到,眼下還不曉得要繼續(xù)苦逼多久。
她當(dāng)即就不干了!
小崽:“我不管啦!我才十一歲,我不要上朝不要批奏折?!?
“父皇當(dāng)年登基,怎么都有十三歲,憑什么到我了現(xiàn)在就要當(dāng)牛做馬?”
“你這是剝削童工!”
“我要反抗!我要抗?fàn)帲∥乙杂?!我要金錢!我要金光閃閃的童年!”
她不斷舉著奏折和御筆,還跳到龍案上,一邊跺腳一邊義憤填膺的高喊。
硬是憑一已之力,喊出來千軍萬馬的架勢。
福安嘴角抽了抽。
院正也沉默了。
皇帝還沒反應(yīng)中……
她站在龍案上,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睥睨著皇帝。
小崽:“我要為廣大兒童,推翻你的暴政!”
皇帝反應(yīng)堵住了。
院正扭頭去看福安,擠了兩下眼睛。
不是說皇族沒龍玉了嗎?怎的殿下癲的這么厲害?
福安也回應(yīng)的擠眼睛。
誰知道呢,興許殿下天生戲精?
瞅瞅那架勢,不清楚的還真以為陛下怎么剝削她了呢。
院正想了想,唰的抽出根銀針。
他看向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