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茶總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獬豸同樣如此。
兩人對視一眼,下刻小崽松開大傻,和獬豸一起拔腿就要開溜。
哪知,大傻一把勾住她:“寶寶不走?!?
他忽然頭暈,眼前視野還陣陣發(fā)花。
大傻甩了甩腦袋,將荼茶薅過來抱住,一下坐涼亭里。
荼茶想走但掙脫不得,急的她大喊:“三爹三爹,快帶我一起……”
再不走,一會皇帝上線,誰都沒好果子吃!
獬豸跑出去一丈遠,沒辦法只好又折身回來。
大傻卻像狼一樣盯著他,翡翠綠豎瞳極速收縮,充滿攻擊性。
獬豸不敢動了。
大傻從喉嚨里吐出威脅:“滾。”
獬豸無奈的看向荼茶:“小寶,我去找其他人來幫忙哈。”
說完這話,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跑了。
荼茶:“……”
說好的最愛小寶咧?
每次都這樣!每一次!每一次!
家人們,人和人之間還能不能有點信任了?
真話蠱開始生效。
“寶寶,”大傻低頭,吧唧一口親在小崽腦門,“最喜歡寶寶啦!我生的!我生的寶寶!”
平時,大傻本就不掩飾情感,恣情直白。
在真話蠱的加持下,他更是放飛自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大傻:“最討厭皇帝!最討厭他!寶寶,我們把他丟了……”
荼茶不敢吭聲,這話應和不應都不對,唯獨當沒聽到。
她張嘴:“大爹,我去喂……”
“不準去喂狗,”大傻根本不傻,和皇帝一樣了解小崽,“寶寶喂我喂我,嘬嘬嘬?!?
荼茶面無表情臉:“……”
大傻拿腦袋蹭荼茶,但頭上的冠冕礙事,他抬手就要扯了。
“夫……夫君……真的是你嗎……”
虛弱的聲音傳來。
瓊花撐著座椅,臉色尤為慘白,整個人搖搖欲墜的站起來。
她的目光只落在銀白長發(fā)的大傻身上,復雜難辨。
荼茶黑眸一瞇,殺意頓生。
大傻也看向她,翡翠綠豎瞳再次收縮。
瓊花倒吸冷氣,渾身抖若篩糠,只覺從頭涼到腳。
“這……怎么會這樣……”
同時,她腦子里還有另一道聲音不斷在重復。
那嘶啞的聲音說——
“你深愛他,第一次見他就心生愛慕,為此不惜放棄一切,都要奔赴向他……”
“你們成婚與某個雨夜,他冷淡你便熱烈……”
“你們恩愛不移,你們天造地設。”
……
但瓊花再看大傻那張臉,隱隱的又覺得不對。
這張臉分明和皇帝長的一模一樣,還有這身金紋龍袍……
她便是有夫君,也不可能是皇帝!
哪里不對?
到底是誰不對?
頭痛欲裂,一會她不自覺聽從腦海里的那道聲音,但一張嘴她的身體就在抗拒。
于是,她求助的看向荼茶。
她想喊“茶茶”,話還沒出口,她猛的一咬舌尖。
舌尖的劇痛混著頭疼,讓她暫且清明兩分。
瓊花顫抖:“殿下,求您……救救我……”
這話脫口而出。
她顫著手試圖去抓荼茶的袖子,哪知大傻勃然大怒。
“滾開,”他抱著荼茶騰的站起身,“惡心的畫皮怪別碰寶寶。”
他一腳踹出去,將瓊花踢出涼亭,落入亭下的池水里。
噗通。
巨大的水花飛濺,驚動附近的宮廷侍衛(wèi)。
瓊花幾乎是一落水,整個人就暈死過去。
福安小跑著過來:“殿下?可是殿下落水了?”
荼茶出聲:“不是我,是瓊花惹怒了父皇,被踹下水池了,差個小太監(jiān)把人撈起來,讓御醫(yī)瞧瞧別死了?!?
福安松了口氣,當即讓個會水的小太監(jiān)下去撈人。
眼看人撈上來了,福安揮了揮手。
這人暫且還是只能送到長公主府去看起來。
他踏上涼亭臺階:“陛……”
“出去,”大傻厲聲呵斥,像領地被侵犯的雄獅,“不準進來?!?
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