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然啊,如果他們能力足夠抗衡那些資本,也不會向中央求援了……”黃秋平兀自不想放棄,還想說服李安然出山。
李安然可是華爾街公認的金融奇才,哪怕歷史上也是排得進前十的。從心理上衡量,曾司長雖然也是金融高手,對比李安然就有些相形見絀了。
“他們沒有輸給羅德里和馬克他們,而是輸給了跟風(fēng)的百姓。經(jīng)濟說到底還是個信心問題,百姓沒有信心,跟風(fēng)拋售,不要說香江的外匯儲備了,加上龍國也未必扛得住。”
聽到李安然這么說,黃秋平的臉頓時就白了。
李安然見狀,曉得老頭子誤解了,趕緊解釋,“所以要想救市,首先要樹立百姓的信心。只是面對華爾街群狼,坦率說,挖個坑就能埋葬他們。”
“挖坑?怎么挖?”黃秋平心里稍定,立刻追問。
李安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疑問,只是平靜地拿起衛(wèi)星電話,按下通話鍵。幾秒鐘后,電話接通,胡明慧干練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安然?”
“明慧,”李安然的聲音很穩(wěn),“啟動定海神針計劃第一階段。目標:全球離岸資金池。指令:七十二小時內(nèi),完成一千億美元頭寸集結(jié)。授權(quán)碼:dragonrises_19970701?!?
“dragonrises_19970701,指令確認,啟動‘定海神針’計劃第一階段,全球資金池激活?!焙骰鄣穆曇羲查g拔高,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激動。
“另外,”李安然繼續(xù)道,目光掃過處于石化狀態(tài)的黃秋平,“通知我們在香江的所有暗樁,散布香江有巨大后援助的消息,金額定在三百億美元。深瞳系統(tǒng),最高權(quán)限鏈接香江金融數(shù)據(jù)鏈,我要實時掌控每一筆大額交易,每一分外匯儲備變動?!?
“明白,深瞳已接管最高權(quán)限,暗樁全部激活?!焙骰刍卮?。
李安然放下電話,看向呆若木雞的黃秋平,嘴角勾起一絲極淡的微笑,“爸,放心吧,這次肯定會讓那些大鱷們崩出一臉血來。只是我需要中央和香江政府的配合……”
黃秋平猛地回過神來,巨大的狂喜讓他幾乎窒息。他用力抹了一把臉,挺直腰背,眼中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銳利光芒:“你說,只要我們能做到的,拼了命也辦到?!?
“第一,”李安然豎起一根手指,眼神銳利,“龍國央行必須在關(guān)鍵時刻,發(fā)表最強硬的聲明。核心就八個字:全力支持,無限后盾。聲明措辭要狠,立場要絕對強硬,讓全世界,尤其是羅德里?瓊斯那條老狐貍,毫不懷疑龍國為了保住香江,會不惜一切代價,甚至……直接動用國家外匯儲備參戰(zhàn)。這聲明的時機,我會通知你的?!边@是心理戰(zhàn),是動搖空頭軍心的核威懾。
“沒問題。”黃秋平毫不猶豫,斬釘截鐵,“我會向首長匯報”。
“第二,”李安然豎起第二根手指,語氣更加森冷,“從現(xiàn)在開始,金管局總裁任總無需顧慮后援,只要放手去干。無論是調(diào)整利率、干預(yù)市場、還是修改交易規(guī)則……不要有任何猶豫,不要拘泥所謂規(guī)則?!?
這近乎蠻橫的要求,讓黃秋平心頭一凜。
凡事都要講究個規(guī)則,李安然下之意就是不想遵從市場規(guī)定,這會讓香江花費數(shù)十年建立的亞洲金融中心的努力遭受廣泛質(zhì)疑,對今后外資投資影響太大了。
“這個……安然啊,這樣做豈不是受人以話柄……”老頭遲疑了。
“影響可以慢慢修復(fù),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得先活著……不是嗎?”李安然目光炯炯盯著黃秋平的眼眸,一字一頓繼續(xù)說道:“香江之所以能成為亞洲金融中心,就是因為背靠大陸,是大陸的經(jīng)濟支撐起來的,而不是所謂的狗屁規(guī)則。外國資本只要還想在大陸賺錢,他們會自動忽視這次的違規(guī)行為的?!?
黃秋平雖然不懂經(jīng)濟,可畢竟也是生意人……軍火販子……隨便怎么定義……他對李安然的話是有自己層面理解的。
“好,明天我就回去向上面匯報?!秉S秋平猛地站起身,仿佛瞬間注入了無窮的力量,所有的疲憊和絕望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破釜沉舟的決絕。
待黃秋平回房休息,李安然拿起衛(wèi)星電話,撥通了安娜的號碼。
“老板?”安娜清冷的聲音傳來。
“東京的事,收尾干凈?!崩畎踩坏穆曇舨粠Ыz毫感情,“然后,你立刻秘密前往香江,與項氏兄弟配合把輿論搞起來?!?
“明白,明天即刻啟程。”安娜的回答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