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屋子打開,安娜的兩個女保鏢走了出來,來到女人身邊?!澳闳ゴ驋咝l(wèi)生吧,我們陪著你?!?
鬼佬保鏢讓開身子,在經理躬身賠笑時候與安娜的保鏢對接了視線。安娜保鏢微微眨眼,表示會嚴密監(jiān)視,鬼佬保鏢這才揮手讓經理自己去忙。
“南非最近很不太平,偵察機接近馬島好幾次,都被我們的軍機驅離了。我看曼德拉這是打算跟馬島開戰(zhàn),準備轉移國內矛盾啊?!?
屋里李安然在周杰的監(jiān)督下?lián)]汗如雨,旁邊安娜翹著二郎腿優(yōu)雅抽著香煙,順便匯報情報。
見女人推車進來,安娜立刻就閉了嘴,很是不滿地瞪了一眼她的保鏢,意思是怎么有外人進屋也不事先示警。
女保鏢被安娜盯了一下,頓時明白自己的失誤,臉上頓時紅暈一片。
正在俯臥撐的李安然沒有看見進來的人,嘴上兀自回應,“那就給老頭上點手段,讓他們知道馬島的厲害。特么的,估計遷徙馬島的企業(yè)太多,所以老頭急火攻心來脾氣了。好好敲打一下,幫助那些還在觀望的企業(yè)下定決心……”
“咳咳咳……”
聽到安娜不正常的動靜,李安然滿臉是汗的臉艱難抬起,才看到進入衛(wèi)生間的女人背影。
“滴鈴鈴……”樓下正在挪桌子的黑色老頭嚇了一跳,走到床頭柜拎起電話。
“先生您好,我這里是前臺。因為我們的失誤,您的護照信息填寫有錯,請下來重新填寫一下好嗎?”
電話里傳來前臺小姐的嬌柔做作的聲音,甜得有些發(fā)膩。老頭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好,我馬上下來。”
掛上電話,轉頭看著天花板上的炸藥,猶豫了一下,拔了一根白頭發(fā)輕輕粘在房門上,仔細關上門,疾步朝電梯走去。
當他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對面的房門被人悄然打開,一個靚麗的身影貼身上去,伸手搗鼓了幾下,門鎖發(fā)出咔噠的聲音。
“好了,到此為止,下午去游泳……”李安然此時已經被汗水濕透,周杰見狀只得停止訓練。
李安然忍著渾身酸脹,爬起來跟安娜打了個招呼,“我稍微沖洗一下,一會我們到會議室里談話?!?
走廊里傳來鬼佬保鏢的盤問聲,另一個打掃衛(wèi)生的人來了,也許是認識的,所以只說了一句話就沒有了動靜。
十幾分鐘后,李安然神采奕奕再次出現(xiàn),跟著安娜到了隔壁會議室,隨著房門關閉,正在俯身打掃衛(wèi)生的女人耳根支棱了一下。
只是這個微小的動作被身后兩個女保鏢看在眼里,相互對望一眼,都感受到了對方眼里的滔天殺意。
阿美芝加哥國際機場里駛出幾輛雪佛蘭黑色商務車。漆黑如墨的車窗后面,阿列克謝的手指在筆記本電腦上快速滑動,屏幕上就是摩托羅拉大樓的資料。
“摩托羅拉總部在芝加哥郊區(qū)紹姆堡,主建筑是這棟半圓弧大樓,周邊散落其他五棟大樓,依湖而建,周圍用帶有監(jiān)控的柵欄與外界隔離……”
旁邊袁文杰探頭看著,心里已經有了大概的具象化印象。
“摩托羅拉作為中情局網絡建設承包商,其總部大樓的安保系統(tǒng)電子化程度極高。大樓出入口有金屬探測設備和身份識別碼,辦公室有電子密碼鎖,任何異常行為都會在瞬間觸發(fā)警報,附近警局接到警報到達現(xiàn)場不會超過三分鐘……”
袁文杰伸手接過鼠標,換了一張照片,細看之下,不由冷笑起來?!笆裁纯萍脊?,比渡鴉平臺大樓的防衛(wèi)措施簡單多了?!?
用手指指向樓頂,“你看,樓上沒有任何防衛(wèi)措施,只要打開消防通道的門,我們就能長驅直入。那些什么電子鎖,對你來說應該不成問題吧?!?
阿列克謝聳聳肩,撇了撇嘴,“我不知道。”
他可不沒有狂妄到將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地步。摩托羅拉擁有全世界最頂級的科技人才,誰特么知道他們會在門鎖上設置了什么奇怪玩意。
“先確定一下圖紙在哪里,我明天去現(xiàn)場看看,應該不成問題?!痹慕艽藭r勇氣大增,只是一眼,他就看出好幾處漏洞,怎么不讓他信心大增呢。
前排的馬斯克聽著后面兩人的議論,始終冷靜異常。此時他的思緒早就飛往了華盛頓,那棟他曾經自由出入的大樓,曾經讓他風光無限,也是讓他蒙受背叛和出賣的骯臟之地。
車輛停在酒店停車場里,一行人大包小包從車里出來。
一個頭發(fā)梳理的油光水滑的中年人將馬斯克拉到一旁,從口袋里拿出一把鑰匙交到他的手里?!皷|西在碼頭一艘莫林斯號游艇上,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我會盡快準備好的?!?
馬斯克不動聲色將鑰匙揣進褲兜里,嘴里說了感謝的話,便跟著隊伍往酒店行去。
望著馬斯克他們進入酒店大堂,中年人回到自己車上,撥通了電話,“老大,鑰匙已經交給他了?!?
電話里赫然傳來安德烈的呵呵笑聲,“好,他們有任何需要一定想辦法滿足,事后我自然會酬謝你的功勞?!?
“謝謝老大……”中年人立刻滿臉笑意,眼里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冀。
他是俄羅斯后裔,在芝加哥長大,卻一直郁郁不得志。直到莫斯科黑手黨的觸角延伸到了這里,他才有了大展身手的舞臺。
作為阿美三大犯罪之都的芝加哥,怎么可以沒有俄羅斯黑幫的一席之地?中年人扭動鑰匙,聽著發(fā)動機的轟鳴聲,萬丈豪氣頓生,哼著歌兒揚長而去。
總統(tǒng)套房的會議室里,李安然開著衛(wèi)星電話免提,與胡明慧等人處理公司事宜。
他的事業(yè)突飛猛進的同時,遇到了人才天花板,雖然胡明慧,艾麗卡等人努力維持,各地依舊麻煩事不斷。特別是艾麗卡所管轄的礦場,工人罷工潮不斷涌現(xiàn),背后推手大多都是那些眼紅的當?shù)貏萘?,搞得艾麗卡成了救火隊員,到處奔波協(xié)商解決,但是效果甚微。
“讓莫里斯帶人去處理,把那些拿錢不辦事的家伙收拾一頓,以儆效尤?!崩畎踩豢刹皇鞘裁瓷颇行排皇潜蝗穗S意勒索的對象。
“事情鬧大了怎么辦?”艾麗卡擔憂問。
“鬧大了就把礦場關了,看那些人失去工作后還鬧不鬧?!碑斃畎踩宦冻鲑Y本家丑惡嘴臉時候,就是很多人倒霉之時。
“好吧,我這就聯(lián)系莫里斯?!?
艾麗卡掛掉電話,李安然感覺到了一股怪異眼神,抬頭看去,卻是許森眼里發(fā)出的幽幽綠光。
“你有病吧這么看我?”李安然沒好氣地罵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外國人的死活你這么在乎干什么?你的薪水就是他們一鏟鏟礦石挖出來的……要不你降薪,省下的錢加到他們頭上?”
綠光盡斂,轉而一副搖頭擺尾的樣子,“那不行,我一大家子都指著這點薪水吃飯呢。”
人之初,性本惡啊!李安然瞪了他一眼,隨后撥通了黃薇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