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邊防檢查站的卡車上,警察死死盯著卡車司機的眼睛,再次厲聲喝問:“這是什么東西?”
卡車司機無以對,他哪里知道里面包著什么玩意?!皊ir,我真的不知道這包東西是什么,裝箱的又不是我。”卡車司機假裝湊過去看警察手里的包,將鐵質撬棍掩在身后,余光卻一直瞟向魯娜。
魯娜轉身看向卡車,裝作關心的樣子,身體側身靠向檢查窗口,只要一伸手,就能一拳打碎里面警察的咽喉。
其他司機見狀,也都默默蓄力,只要魯娜出手,他們就會迅速解決身邊的警察。
“我看看?!币粋€軍官爬上卡車,從警察手里接過那個小包,掏出匕首劃開外包裝,露出幾盒錄像帶來。
“呵呵呵……都是老手了啊,正好三盒,判刑都不夠資格?!避姽倮湫Φ囟⒅ㄜ囁緳C,“我說你們老老實實運貨就不行嗎?非要給我們找麻煩?”
卡車司機不明所以,見魯娜沒有任何動作,連忙賠笑說道:“sir,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軍官揚了揚手里的錄像帶,譏諷說道:“三盒淫穢錄像,按照國家法律規(guī)定予以沒收,下去領罰單去吧?!?
卡車司機無奈,跟著軍官下車,走向檢查站。身后警察帶著警犬繼續(xù)搜索,卻再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于是跳上了第二輛。魯娜的眼神微微有些緊張起來。
“開罰單,沒收三盒色情錄像帶,罰款五十法郎?!避姽賹浵駧M窗口,跟里面的警察打了個招呼,隨后看向魯娜,“跟你們老板說一聲,下次再玩花樣,別怪我不客氣?!?
魯娜賠著笑連連點頭應承,余光一直盯著卡車上警察手里的紅外檢測儀。
卡車木箱里的黑暗中,韋伯的手悄悄捂住女兒的嘴,將妻女緊緊摟在他那巨大的肚皮上,嘴巴湊在她們耳邊,發(fā)出輕微的噓聲。
他們藏在龍門式數(shù)控加工中心的框架里,四周全是巨大的鋼質軌道,頂上覆蓋著一層鐵板,地上鋪了毛毯,空間恰好可以讓他們一家睡下。
濃烈的潤滑油味道充斥其間,初聞時簡直令人抓狂,時間長了他們倒也漸漸習慣。此時韋伯卻是感謝上蒼起來,潤滑油的刺鼻味道能遮掩住他們三人的體味,期望能瞞過靈敏的狗鼻子,不至于被發(fā)現(xiàn)。
腳步聲漸漸走近,甚至能聽到警犬哈氣的聲音。
“哈哈哈……”警犬在箱子旁邊搖著尾巴轉了兩圈,似乎并無發(fā)現(xiàn),搖了搖尾巴。警察用手持紅外檢測儀上上下下照了一遍,也毫無收獲,這才跳下車,轉向第三輛。
“好了,罰單拿好了,到了法國檢查站你們只需要出示這張罰單,他們一般就不會檢查了?!避姽賹⑹掷锏牧P單重重拍在卡車司機的手上,眼睛卻盯著魯娜。
“???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卡車司機點頭哈腰連聲答應著。
魯娜若有所思地看著軍官的背影,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巴黎索邦大學旁邊的街道上,一輛轎車停在路邊,下來一個地中海發(fā)型的中年男子。
男子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大衣,寒風中將領子豎了起來,借關門的動作,迅速掃視了一圈,然后朝不遠處的咖啡館走去。
街道對面,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好像在等車,她專心地看著手里的報紙,眼睛越過報紙的上端,掃視著整個街道,一直等到一個打掃街道的男子放下掃帚,轉而去推車的時候,她才緩緩越過街道,走進了咖啡館。
卡座里,地中海男子同樣認真地看著報紙,一直到女子走到他面前,才緩緩放下,“瑪莎,好久不見?!?
一句好久不見,說得蕩氣回腸,百轉千回。
瑪莎的眼眸里微微騰起霧氣,在對面沙發(fā)上坐下,“諾亞……”簡單的稱呼,仿佛千萬語哽在咽喉,欲說還休。
待侍者端來咖啡后,兩個人的心緒已然平靜,只是相視一笑,萬般波瀾此刻已經(jīng)平靜如鏡。
“前面的情報有誤,小以子派出來的是薩亞雷特?馬蒂卡爾269部隊,不過政府不允許他們入境,堅持要用本國的力量,所以269部隊現(xiàn)在英吉利海峽上的一艘海輪上待命?!敝Z亞低頭喝著咖啡,借用杯子擋住了嘴巴,眼睛卻一直透過玻璃向街道上巡脧。
“那么中情局和mi6行動隊呢?”瑪莎微微側身,低頭用勺子在咖啡杯里攪拌著,同樣達到了不讓人看到嘴型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