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行動隊去智利,如果有機會就干掉安然李。如果沒有機會,那就延續(xù)之前的計劃吧。”沙維特說完后,在情報上簽了字交給秘書。
隨手將另一份情報拿來,攤開看完后,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嘴里念叨著:“該死的巴勒斯坦人,都該死。”
圣地亞哥大學(xué)外的警察局,此時也忙得腳磕后腦勺。
案發(fā)地在他們管轄范圍,這樁案子便落到了他們頭上。找不到嫌疑人多明戈,他們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大門外,一個臟兮兮的年輕人緩步走來,仰頭看著警局門沿上的警徽發(fā)愣。
“你找誰?”一個警察抱著一沓資料從門里出來,看到發(fā)愣的年輕人,順口問。
年輕人失神的眼神轉(zhuǎn)到警察臉上,一直看得警察心里發(fā)毛,才澀聲問:“那個讓還活著嗎?”
“讓?誰是讓?”警察心里罵著這個家伙是個神經(jīng)病,嘴里隨口應(yīng)付,轉(zhuǎn)身就要走。
只是轉(zhuǎn)了半圈,他的身體便定住了,懷里的資料落在地上,散落得七零八落。
他卻完全顧不上這一切,伸手去拽腰里的手槍,卻是越急越拽不出來,急得結(jié)結(jié)巴巴喊道:“你不要動,不要動啊……你干啥……你要干啥?”
慌亂中,只見那個年輕人緩緩跪下,趴在地上,雙手抱著后腦勺?!拔医卸嗝鞲辍币恍星鍦I緩緩滾落,濕透了地上的浮土。
多明戈跪在地上,雙手抱著后腦勺,身體微微顫抖。他不敢抬頭,只是低聲重復(fù)著:“我叫多明戈……我殺了人……”
警察愣住了,片刻后才反應(yīng)過來,立刻大喊:“快來人??!兇手自首了!”其他警察聞聲趕來,迅速將多明戈控制住,銬上手銬,押進(jìn)了警局。
警局內(nèi)部一片混亂,讓的死訊已經(jīng)傳開,所有人都在為找不到兇手急得團團轉(zhuǎn),多明戈的出現(xiàn)讓警局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局長決定親自審問多明戈,看著渾身骯臟的年輕人,以及他兩只絞在一起不斷扭動的手,心里便有了一個印象,這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雛鳥。
“說,到底怎么回事?”局長的聲音并不嚴(yán)厲,反而顯得很溫和。
多明戈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恐懼,“我……我不知道怎么會這樣。我只是想阻止他傷害米莉亞,我不知道刀子怎么就刺進(jìn)了他的身體……”
對于多明戈的胡亂語,局長并不意外。“慢慢說,把事情說清楚了,這對你有好處?!?
多明戈低下頭,淚水再次涌出:“我只想教訓(xùn)他……刀子……刀子不是我的……上帝,我對上帝發(fā)誓,我不想傷害他的……”
審訊室被推開,正好有些不耐煩的局長看到部下的招手,沒好氣地吩咐旁邊的警察,“帶下去好好看著,給他一點吃的,等他情緒穩(wěn)定了告訴我。”
出了審訊室,部下小聲匯報:“嫌犯的姐姐姐夫來看他……”說著話,偷偷將上衣口袋拉開,里面一疊厚厚的鈔票,而且是美元。
“抱歉,安然李先生,我只能告訴你嫌犯現(xiàn)在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暫時不能探視?!本珠L一本正經(jīng)坐著,眼睛卻一直朝桌子上的那個皮箱瞄。
李安然沒有理他,而是看著米拉貝爾手里的卷宗,里面是警局這些天所有的調(diào)查資料。資料全部是西班牙文書寫,李安然只能依靠米拉貝爾的翻譯。
隨手拿起讓的照片,看著這個躺在血泊里的尸體,目光在資料和照片上巡脧,眼里的疑問越來越濃。
雖然好多年沒有接觸過刑事案件了,可他的敏銳一點都沒有減弱。
這把刀子實際上就是一把削蘋果的水果刀,雖然帶著血槽,鋒利程度也足夠殺死一個人。
可李安然知道多明戈是在花谷基地里面訓(xùn)練過的,而且得到了切赫的稱贊。要知道切赫可是個死板的德國佬,得到他的贊揚,一定具備一定實力才會有的。
一個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人,如果存心要殺死一個人,會有很多方法,甚至可以讓人看不出痕跡來。
誤殺和故意殺人的區(qū)別,多明戈一定是清楚的。他再幼稚,也只是性格缺陷,智商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糾集朋友去圍堵讓,這種行為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只是沖著教訓(xùn)人去的。
看完粗糙的卷宗,李安然雙手在臉上捋了幾把,打開箱子,從里面拿出一疊鈔票扔在局長面前,“我要見他本人?!?
“不不不,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本珠L立刻搖手,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哦,這樣啊……那么再侮辱你一次怎么樣?”李安然又拿出一疊鈔票扔在局長面前。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