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宋元秋哭得更兇了:“是我……是我沒能力,救不了父親,是我沒能力……”
看著宋元秋虛偽的演技,孟清念在心中冷笑一聲,這不就是她慣用的伎倆嗎?能如此輕松就拋開宋家。
不知道宋仁橋心中作何感想。
在場的幾人沒有一個人安慰她,直到她哭得累了,這才收了聲。
她身后的沈文軒一直惡狠狠地盯著孟清念和顧淮書:“如今,你們可滿意了?害得我相府家破人亡?!?
顧淮書眼神冰冷,多了幾分怒氣:“沈文軒,你應(yīng)該清楚,這一切都是你父親咎由自取,若不是他犯下傷天害理之事,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沈文軒氣急敗壞,卻又無以對,他握緊拳頭,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宋元秋見沈文軒開始了,她便也按捺不住了,站起身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怨恨。
她冷冷地說:“孟清念,顧淮書,你們以為這樣就贏了嗎?這件事不會這么輕易結(jié)束的。”
孟清念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耍出什么花樣,如今證據(jù)確鑿,你們是無法改變事實的?!?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停在了相府門口。
車門打開,走下來一位氣質(zhì)高雅的婦人。
沈文軒的母親看到相府門前這混亂的場景,眼中滿是焦急。
她走到沈文軒身邊,輕聲說道:“軒兒,莫要沖動,如今木已成舟,我們要想辦法應(yīng)對接下來的局面。”
“母親,你可算回來了……”宋元秋上前諂媚,不料夫人連看她一眼都未看,倒是將冰冷的眼神都看向了孟清念。
孟清念心中毫無懼意,她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
夫人冷哼一聲:“好一個孟清念,皇上親封的郡主,好威風,你們倒是厲害,把我相府攪得雞犬不寧?!?
未等孟清念開口,顧淮書便擋在孟清念身前,冷冷回應(yīng):“夫人,人證物證俱在,不必如此攀咬。”
見他反駁,她臉上哪里還掛得住,咬牙切齒地說:“攀咬?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讓相府一蹶不振嗎?我沈家在朝中經(jīng)營多年,豈是你們能輕易撼動的?!?
孟清念側(cè)過身,語氣平靜:“夫人,如今圣上已做了決斷,相爺?shù)氖伦杂袊☉吞?,您在此處與我們爭論是非,得不到任何益處?!?
她被孟清念的話噎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惱羞成怒,她大聲說道:“你倒是會說風涼話,相府落到如今這般田地,不是你們害的?”
孟清念知道,與她多說無益,看了眼顧淮書,他立刻明白。
兩人將說話的聲音摒棄在腦后,直徑離開了相府。
“我送你回去?!比缃褚挂焉?,他怎么能放心呢。
孟清念也并沒有拒絕,輕輕點了點頭。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
片刻間,馬車便已到了郡主府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