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zhuǎn)頭看向孟清念,孟清念點了點頭,眼下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連忙引著眾人往后院僻靜的院落去。
張翠翠和秋尋將整個院落都仔細搜查了一遍,確認無異后,才讓孟清念和抱琴入住正屋,張翠翠與秋尋守在外側(cè)耳房。
孟清念扶著抱琴在床沿坐下,解開她肩頭的包扎查看,傷口雖未再出血,但周圍依舊紅腫。
她擰了帕子替抱琴擦拭臉頰,輕聲道:“今日之事,多虧有你?!?
抱琴虛弱地搖頭,眼眶微紅:“奴婢本就該護著小姐,只是……只是讓小姐受驚了?!?
孟清念嘆了口氣,正欲再說些什么,門外傳來顧淮書的聲音:“清念,方便進來嗎?”
她應(yīng)了一聲,起身去開門。
顧淮書端著兩碗湯藥站在門口,神色帶著幾分凝重:“這是我按照你的吩咐在馬車上找的藥讓他們熬的,你給你的侍女喝一些,這一晚是暖身安神湯,給你喝的,另外,我已經(jīng)派人去請附近鎮(zhèn)上的大夫,明日一早便能到。”
孟清念接過湯藥:“多謝?!?
顧淮書看著她略顯蒼白的面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你早些歇息,有事隨時叫我?!?
孟清念點點頭,待他轉(zhuǎn)身離開,才關(guān)上房門。
她將湯藥遞給抱琴,看著她小口喝下,自己也端起另一碗,溫?zé)岬臏幓敫怪?,身體確實舒適了不少。
顧淮書坐在院落的石桌旁,手中摩挲著茶杯,目光掃視著四周。
到底是何人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這背后之人的勢力,比他預(yù)想的還要棘手。
他抬手招來葉七:“去查查附近可有異常動靜,尤其是那些黑衣人的來路,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葉七領(lǐng)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顧淮書獨自在院中坐到了天明,寒霜沾濕了他的衣衫,他卻渾然不覺。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葉七終于回來了,神色凝重地稟報:“世子,附近并無黑衣人的蹤跡,但鎮(zhèn)上的人說,昨夜有人看到一群可疑的陌生人往東邊去了,而且……”
葉七頓了頓,壓低聲音,“屬下查到,這家客棧的掌柜與江南那幾家鹽鋪有些牽連?!?
顧淮書眼神一寒,手中茶杯險些被捏碎。
他沉吟片刻,對葉七道:“密切盯著掌柜的動向,另外,等大夫為抱琴診治后,我們立刻起程,這客棧不能久留?!?
屋內(nèi),孟清念正替抱琴掖好被角。
經(jīng)過一夜休養(yǎng),抱琴的氣色稍好了些,呼吸也平穩(wěn)了許多。
她放下帳幔,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隙向外望去。
院中石桌上的茶杯還冒著裊裊熱氣,顧淮書的身影立在晨光里,背影挺拔十分警覺。
這時,院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張翠翠引著一位背著藥箱的老者走進來,正是顧淮書讓人從鎮(zhèn)上請來的大夫。
孟清念連忙迎上前,將抱琴的傷勢細細告知。
老大夫診脈查看傷口后,捻著胡須道:“姑娘放心,傷口雖深,但處理及時,只需每日換藥,靜養(yǎng)幾日便能愈合,只是這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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