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活啦!”袁婆子開始痛哭流涕,滿地打滾,甚至還想往雷鷺身上撞,“我這把年紀(jì)也活夠了!與其讓人這樣羞辱,還不如死了算了!”
花生核桃等人將她攔住,讓她沒辦法靠近雷鷺。
在這個(gè)家里鳳名花最大,只要她不放話,誰也奈何不了自己。
“我今天可算是開了眼界了?!崩坐S好笑地說道,“看來這巴掌不打在誰身上誰不疼。先前懷疑我們是賊的時(shí)候,說得無比輕巧,如今反過來說她就要死要活。人呢總是得將心比心才成,可不要想當(dāng)然,您說對(duì)吧?鳳縣君。”
鳳名花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她如今越發(fā)意識(shí)到雷鳶是個(gè)不好惹的,再加上一個(gè)雷鷺,還真是不好對(duì)付。
“袁媽媽,你快別鬧了。世人都說婆母手底下的人最懂規(guī)矩,方才打你那一巴掌,我也不是存心的。
再說我好歹也算是這府里的主子,你怎么就這樣不依不饒起來?我的臉面無所謂,傳出去讓縣君的臉面往哪放呢?再說這大半夜的哭多不吉利呀!讓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以為咱們家怎么著了呢?!崩樥Z重心長地勸道。
她們姐妹倆一會(huì)唱紅臉,一會(huì)唱白臉,軟硬兼施,讓袁婆子也不好再鬧下去了。
鳳名花也知道這樣下去只會(huì)讓自己更難堪,完全奈何不了雷家姐妹。
于是便輕咳了一聲說道:“袁媽媽,你起來吧!給自己留些臉面?!?
袁婆子聽她如此說,只好止了哭,臊眉耷眼地站了起來。
到此時(shí)鬧了大半天,鳳名花依舊沒能奈何雷家姐妹,可她從來都是一個(gè)較真兒的人,總是想占上風(fēng)。
左右今天已經(jīng)鬧成這個(gè)樣子,若就此不了了之,那她以后還怎么轄制雷鷺?
“說一千道一萬,這東西不能白丟,我總要盡力找出來才是?!兵P名花端正了神色,高高在上地說道,“你們姐妹不讓搜,那該怎么辦呢?上公堂嗎?”
“縣君,我們沒說不讓搜,只是說既然要搜就都搜。”雷鳶始終笑微微的,“這總不過分吧?”
“我總不能去搜韓王妃吧?”鳳名花道,“那成什么了?”
“不搜韓王妃也成,”雷鳶忽然就讓了步,“但袁媽媽必須得搜,而且還得到她家里去搜,因?yàn)槲衣犝f她午后出府回了家一趟,這嫌疑總不能放過吧?”
還沒等鳳名花開口,袁婆子就搶著說道:“要搜我家沒問題,現(xiàn)在就去搜。婆子我若是打個(gè)艮兒,就算我心虛。
不過我也得把丑話說在前頭,搜完了我必須得搜你們。若是不讓搜,我說什么也不依的?!?
“這個(gè)自然,有縣君在這里,難道我們還能抵賴不成?”雷鷺道,“不過去搜你家可不能隨便叫兩個(gè)人去,萬一互相包庇,什么也搜不出來可就沒用了?!?
“那你想怎樣?”鳳名花問。
“自然是咱們都去呀!”雷鷺道,“反正他們家就在后街,不親眼看著誰能放心?”
讓鳳名花帶著人去搜袁婆子的家,放在平日里絕無可能。
但今天話趕話到這兒了,她若是不去就沒辦法搜雷鷺雷鳶的身,為了達(dá)到目的,她也只能答應(yīng)。
但此刻她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jīng)被雷家姐妹牽著走了。
作為大家奴,袁婆子的家比京城中許多六七品官員住的還要體面些。
否則怎么會(huì)有“宰相門房三品官”這句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