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什么身手,她們并不清楚,貿(mào)然動手,只怕會吃虧。
在夜色的掩映下雷鳶如靈貓一般貼上了那只船,而船上的人正在吃吃喝喝,絲毫也沒察覺。
“不用管,迷藥的分量夠足,她們不會醒過來的?!逼渲幸粋€說,“等夜再深些就開船,把那婆子丟下水去,就算完了差事了。”
“那另一個呢?”有人問,“不是只讓結果那姓白的婆子嗎?”
“你打開瞧瞧不就知道了?”又一個人哼笑,“那小丫頭和這婆子在一處,留下她就是禍害,難道她不會告訴人嗎?所以也只能一并帶出來?!?
“把她也殺了?”有人問,“嘖嘖,可惜了,怪清秀的呢!到底是京城的女娘,跟咱們那里的不一樣,細皮嫩肉的。”
“嘿嘿,依我說弄殺了豈不可惜?倒不如叫咱們樂一樂,保準還是個黃花閨女呢!”一道格外淫邪的聲音響起,“你們說是不是?快活完了再殺也不遲?!?
“這怕是不大好吧……怪造孽的……”一個人語氣遲疑道。
“你他娘的想做善人?!”有人怪聲道,“告訴你,一條船上的,你躲也躲不干凈!”
“都別吵了,”說話的人顯然是領頭的,“我都想好了,等會兒開船,走到黑竹灣那里就把這婆子丟下去,等到尸首浮上來也得五六天以后。那時咱們早離了這里,沒處尋去了。
至于這個丫頭,弟兄們這一路辛苦,也該受用受用。邵八,你不用攔著,到時候你把她帶回老家去,就給你那個癱子哥哥做老婆豈不好?
有人給你哥哥擦屎端尿暖被窩,還有人孝順你老娘。也省得你老娘每日里發(fā)愁你哥哥的親事,哭個沒完。到時候鄰里也要夸你能干孝順,是不是?”
“就是就是,誰有曲大哥想的周到?你老娘的眼睛不是都要哭瞎了嗎?你給她領個便宜媳婦回去,她準樂開了花。一文錢不必破費,還比牛馬好用。”
“對??!不怕她不依,餓上幾頓,再不聽話就捆起來打,不信她能扛得??!”
剩下的幾個七嘴八舌地幫腔。
那個叫邵八的果然心動了:“真要是這樣……我也沒話說,我大哥娶不上媳婦,我老娘急得睡不著覺,我這么做也算是盡孝了?!?
雷鳶在心中暗罵這些人無恥,一個無辜女子在他們眼中是可以被隨意糟蹋擺布的物件,并且為此洋洋自得。
她將頭上的兩發(fā)簪拔下來,握在手里。
這是她父親親自給她鍛造的,說是發(fā)釵,其實是兩股精鋼峨眉刺,只是比尋常的峨眉刺更小巧美觀一些。
平時帶在頭上,要緊時拿來防身。
這時已經(jīng)有一個人站起身,淫笑著走到翠兒跟前,伸手要把她扯起來,像豺狗欲啖羔羊。
口中說道:“先剝光了再說!”
噗,船艙里的燈忽然被打滅了。
“什么人?!”船里的人頓時驚覺,緊接著便拔出刀來。
“??!”有人呼痛,“大伙當心!有人偷襲!”
雷鳶在打滅燈火之前已經(jīng)記下了船艙中各人的位置,因此雖然一片昏暗,但因為搶占了先機,所以很快就傷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傷到了要害,另一個用胳膊擋了一刺,才免去被戳破喉嚨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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