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吃驚,“他們是強盜不成?”
雖說已經(jīng)是夜里,可這到底是天子腳下。
兩個壯漢把人裝進麻袋里扛走,怎么說也不是好人行徑。
雷鳶不再說話,只是悄悄跟了上去,看那兩個人扛著的麻袋形狀,就知道里頭裝的應(yīng)該不是男子而是女子。
出于同為女子的意氣,雷鳶也覺得不能袖手旁觀。
出了巷子,旁邊緊停著一輛馬車,那兩個人便將麻袋放了上去,又將車簾放好。
“啊!姑娘你看!”豆蔻忽然一把抓住了雷鳶的手臂,“這不是翠兒手上戴的那個嗎?”
巷口昏暗的的燈光照著五彩絲絳上綴著的繡球和粽角,雷鳶白日里才見過,不會錯。
“難道麻袋里的是翠兒和白大嬸?”豆蔻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們怎么……”
“這個彩繩是白大嬸特意給翠兒做的,想必不會錯?!崩坐S拉著豆蔻又往后退了兩步,徹底隱在黑暗中,“我也覺得那麻袋里的人是女子,想必就是她們兩個了?!?
“那我們該怎么辦?上去攔住他們?”豆蔻焦急地問,“也不知這些是什么人?”
“不要輕舉妄動,”雷鳶道,“以免打草驚蛇,遺患無窮?!?
“那我們要怎么辦?馬車已經(jīng)走了?!倍罐⒔辜钡弥倍迥_。
“跟上去?!崩坐S道,“雇車不方便,咱們?nèi)ス蛢善ヱR來騎著。”
京城哪怕是到了夜里,大街上依舊熱鬧繁華,雇車雇馬都容易。
雷鳶主仆上了馬,不遠不近地跟著那輛車,街上行人眾多,那馬車上的人也并未察覺。
很快馬車出了城,但一開始走的也是大路,此時回城出城的人也不少。
再往前走,那馬車便漸漸地偏離了大路,路上的行人也稀疏起來。
到后來那馬車便往河邊去了,雷鳶怕引起懷疑,便把馬拴在了一旁的樹上。
路兩旁長滿了高草,她和豆蔻兩個人借著草木遮掩,快步跟在馬車后面。
走了有二里多地,馬車終于停下了。
車上那兩個大漢又將麻袋扛了下來,上了早就泊在那里的船。
船上自然有人接應(yīng),也是一般的壯漢,粗著嗓子問了一句:“怎么扛了兩個回來?不就一個婆子嗎?”
“進去說話,把燈籠也拿進去?!币粋€扛著麻袋的大漢說,“有吃的沒有?我們兩個的肚子都快餓扁了?!?
“豆蔻,我悄悄摸過去,聽聽他們說什么。”雷鳶低聲道。
“姑娘,我和你一起過去吧,多個人多個幫手?!倍罐⒉环判摹?
“你就在這里放風(fēng),若是察覺不對就趕快回去騎馬進城報信。”雷鳶道,“兩個人都過去是不成的,總得留條后路?!?
豆蔻聽自家姑娘這么說也就不爭了,叮囑道:“姑娘,你可要千萬小心。別和他們硬碰硬,那船上至少有四五個人,看樣子個個都是有身手的?!?
雷鳶雖然會拳腳,可畢竟只是一個人,又是個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