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兄弟,咋的我也得把這事跟你明明白白說清楚。
嫂子知道你是個好人,真要是讓你稀里糊涂的幫我們破解這事,你肯定也很難辦?!?
于是這孕婦便又接著給我講起了之后發(fā)生的事。
她說那天她打完那個電話沒多久之后,她前夫就帶著電話里那個女人回了家。
她前夫當著她的面,摟著那個陌生女人對她說:
“這個是我在外面新找的女朋友,你現在既然知道了也是好事,終于不用瞞著你了。
以后這個家里就咱們仨人一起過,你當大的她當小的,你倆都是我媳婦?!?
她當時聽到自己丈夫口中所說的變態(tài)要求時,終于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第一次選擇了反抗。
當然了……反抗換來的結果自然是男人的又一頓毒打。
當天她一直被男人打到了不省人事,昏過去以后她就那么躺在冷冰冰的地磚上,一直到半夜才醒過來。
等她醒來之后,踉踉蹌蹌地走到了臥室一看,自己的丈夫竟然像個沒事人似的,此時已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而躺在床上本應該屬于她的位置上的,赫然是白天丈夫領回來的那個女人。
講到這的時候,這位挺著大肚子的孕婦突然神情激動地只拍自己大腿,緊咬著牙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對我說:
“兄弟你知道嗎?當時我真的很想直接趁他們熟睡,去廚房拿刀殺了他們這對狗男女!”
“但你當時并沒有那么做,對吧?要不然我們現在也不會在這見面了。”我回答道。
她長嘆了一口氣說:“是啊,我當晚直接就收拾東西離開了,再然后我就自己一個人坐火車回了老家?!?
其實她說到這的同時,我也已經是被她講述的這些事氣的夠嗆。
不過還有更關鍵的問題,我需要好好聽她接著講述,于是我便接著問她:
“那你回了老家之后呢,你那個前夫他媽是不是又找你的麻煩了?”
孕婦先是點了點頭,隨后又搖著頭擺了擺手,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跟我說:
“具體那些雞毛蒜皮的爛眼子事我就不跟你細說了。我就跟你說最關鍵的吧。
我回老家以后,那老太太來我家跟我爸媽說,彩禮都已經給過我們家一次了,他們家這錢不能白花。
既然我已經跟她大兒子過不下去了,那就讓我接著跟她小兒子過?!?
這件事聽到這里,我的三觀已經被震的稀碎了。
她前夫這一家人都他媽是牲口吧,這怎么老的少的都不說人話呢?
不過生氣之余我還想起了另一件事。
蟒天蘭剛才說,這事是這孕婦自己做下的孽,我想大概說的應該是她把那個跟前夫懷上的孩子打掉了。
雖然天蘭大仙脾氣不太好,但也絕非什么不通人情不講道理的仙家。
她作為堂口里的一個武將,只是理解不了那么多人類社會的這些險惡,所以才會以自己的判斷告訴我說是這孕婦做的罪孽。
ok了,想到這我就明白了。
堂上老仙家們這次派蟒天蘭來幫我查事,就是為了讓心思單純的她多見識見識人類社會的亂象。
同時對于我來說,這也是仙家們對我的一次點撥。
讓我時刻提醒我自己,我才是領堂弟馬,不要所有事都完全依賴于仙家的判斷。
不過此時此刻,我還顧不上給仙家們磕頭謝恩,眼前還有更需要我解決的事情。
于是我便接著問這個孕婦:
“嫂子,那你和你前夫的那個孩子……”
“我自己上縣醫(yī)院給打了,雖然我心里也舍不得,但我絕對不能讓他們家這枝子畜牲玩意的血脈延續(xù)下來?!彼卮鸬?。
其實她的這個答案我是猜到了的,按當時那個情況來看,她把那個孩子打掉了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緊接著她又問了我一個問題:“你說我把那個孩子打掉了之后也沒有給他做超度,這事會不會對我現在肚子里這個孩子有影響???”
我告訴她沒事,打得好。
其實正常情況下墮胎之后要是沒有超度嬰靈的話,確實是會對以后生育有一些影響。
但是像她這種情況,影響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因為這是那個被打掉的孩子自己的命。
有人看到這可能會說,你這人可真不慈悲,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啊,你一個修行人咋能說這孩子打掉了打得好呢?
但其實正因為我是修行人,我懂人的投胎輪回是怎么回事,我才不覺得那孩子無辜。
每個人在出生之前,投胎能投到什么人家,這都是根據累世的因果業(yè)力來的。
前世行善積德的投在幸福的人家享福享樂,前世作惡多端的投在貧苦的人家受苦受難。
既然孩子能投胎在這種禽獸不如的人家里,那也正說明這個孩子投胎之前的人魂是因為業(yè)力太重,所以才惡報太大。
這叫蒼天有眼,命數天定。
所以這個孕婦夢里的老太婆對她說,她現在肚里的這個孩子罪孽深重,這純純是放他媽的狗屁。
真正前世罪孽深重的,應該是那個老太婆未出世的孫子。
緊接著這個孕婦又給我講起了她打掉孩子之后發(fā)生的事,這一段有點長,在這我就盡量撿重要的給大家講一下。
她打掉了孩子之后不久就跟她那個前夫離了婚,從此跟那一家子畜牲再也沒有過來往。
后來又過了幾年,她遇見了現在這個丈夫,這倆人結婚以后一起攢錢開了個熏醬店。
眼瞅著現在日子過得也好起來了,也終于要迎來他們的寶寶了,卻沒想到又出了這么一檔子事。
至于她前夫那一家人,后來也都沒落下什么好下場,就在之后的幾年之間,他們一家老少全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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